干掉了。”汉子叫了一队人上去探路。
程州谨听见有人上来,翻窗跳到后院。他刚才看了,后院也有守卫,不过人数比前门少一半。这附近的小路一道连一道,数不清有多少,冲出后院拐进别的道上,黑灯瞎火,他有机会逃出生天。
程州谨压着脚步靠近后门。拔剑,推门而出。刀剑碰撞,他击倒一个人就有另一个冲上来。左右两边前来支援的人把他团团围住,程州谨挥剑旋一圈,倒下一片,剑尖撑地抬脚再旋一圈,又倒下一片。
支援的人来得太快,根本不给他留喘息的空间,下一批人墙很快又把他包围了。他夺过侍卫手中的火把转一圈,侍卫后退一步,他的脚往地面一踏,另一只脚借侍卫的肩做垫脚石,一个空翻跳出了包围圈。
黑暗中,他凭感觉往前冲。跑了好一会儿,后面的侍卫却一直紧追不放,而且人越聚越多。一路横冲直撞,程州谨跑出了无尽的黑暗,冲到街上。他停住脚,还没喘匀气,对面粮店的伙计一眼看到了他。
正要往左拐,一排弓箭手已经拉开阵势等他。他迅速扭头往回跑,迎面撞上举着火把追赶的侍卫。街上的行人四散而逃,人群散开,程州谨的位置一览无余。前后包夹,他再无退路。
“跟我们走一趟吧,这位公子。”看他站着不动,两个侍卫上前准备架住他。
如果他被带回高家,为了救他,其他人也要自投罗网。还没找到歙砚,他们必须活着。以损失一人为代价换一丝找回歙砚的希望,有点小亏,不过人不能太贪心。
程州谨咬牙,放倒了两个侍卫。其他人马上想冲上来干他,被带头的侍卫拦下。
他说:“你老实跟我们走,把顾家那二位放了,老爷不会难为你的。若是你还要反抗,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呵。”程州谨嘲讽似的哼一声,挑着眉说:“你们最好有杀我的本事,可别让我抓到翻身的机会。”
他拔剑,白色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身边的人一片接一片的倒下,只有那身影始终屹立不倒。打到后来,他已不知道交手的是第几波人,也不知道自己挺了多长时间。他的脑中像塞进了一群苍蝇,嗡嗡作响,汗水浸湿了他的背。
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反应速度越来越慢。有人趁乱想往他肚子上捅一刀。他看到了,却没有办法借用灵巧的走位躲闪。他被一只手抓住,他知道这次跑不掉了。
那只手猛的一拽,程州谨倒下了,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