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钱,带上了高芸香的骨灰。
高鹤好像一夜间苍老了许多,做什么都怏怏不乐,没有精神。
经历了姐姐的离世,高兰兰好像一夜间长大了。她不再缠着程州谨,不再游手好闲。她时常开解父亲,开始学着帮父亲处理家事,跟着管家学习。这对程州谨来说本应是件好事,可他刚刚见证了人家失去亲人的痛苦,两相掺杂,他一时弄不清心里是喜是忧。
参加完高芸香的葬礼,商陆就被吴风带走了。
吴风把他的衣食住行安排得非常妥当,也非常尊重他的意见。单吃单住,几天下来吴风没有对他做一点不合规矩的事,也有意跟他保持适当的距离。
吴风去哪儿都喜欢把他带上。有空的时候跟他聊一聊最近遇上的逸闻趣事,忙的时候随他去哪,吴风不限制他的自由。跟着吴风他倒是长了不少见识,顺带学会一些做生意的常识。
时间一长,商陆看他顺眼了许多,没了之前那种恶心感。
“你说的那个人我有消息了。”这天,吴风风尘仆仆赶回来告诉商陆这个消息。
商陆眼睛一亮,立刻告诉程州谨:“萱草找到了。”
商陆走后程州谨四个在高家早就坐不住了,在听到这消息后他们第一时间窜出房门,准备往商陆这边赶。
没出西园,管家带着侍卫拦住他们的去路。看着管家愤怒的面容,几人面面相觑,没想通他们的身份是怎么被对方查到的。
“现在知道我们身份的人只有吴风,不会是他透露给高家的吧?”络石问。
海桐说:“应该不是吧。商陆都跟了他了他还想怎样?难道他对商陆没兴趣了?”
程州谨打断他们的议论:“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很快,他们被侍卫团团围住。
管家说:“把仅之和顾纱放了,我可以给你们留条活路。”
程州谨扭过头低声说:“海桐和繁络先走,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等我们。”
赵繁络点点头说:“你们要小心啊。”她把装了司南的袋子交给海桐隐身走了。
海桐分出一根红丝定在院墙上,一拽便翻了出去。
看她们安全离开,络石问程州谨:“硬上还是跟他谈?”
“硬上。留着顾家兄妹他们才不会杀我们。趁现在侍卫还没有全部集结,翻墙出去,乘纸鹤走。”
说完程州谨一挥剑,侍卫们猝不及防,都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两人往墙边靠。
“抓住他们,要活的。”高鹤放话,侍卫一拥而上,和他们打成一片。两人一步一退靠到墙边。侍卫举着刀向络石砍来,他闪身,一脚蹬墙一脚踏在侍卫的肩上,坐到高墙上。
程州谨一只脚踩在墙头,另一只被侍卫抓住,旁边的人赶上来帮他,铆足劲儿把程州谨往下拖。络石反手用刀背敲在几人的手臂上,侍卫们松开手。
翻过墙,他们迅速乘上纸鹤。
“谢了。”程州谨说。他没有看络石。
“好说。”络石大方接受。
他们很快甩掉身后的侍卫,在小巷里收了纸鹤,骑马绕道赶去找海桐她们——她俩在刚到婺州时住的那间客栈等他们。
程州谨一手捏上耳垂说:“商陆你在哪儿?”
“城南。怎么了?”
“计划有变,我们的身份被高鹤识破了,高家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发动全城的人力逮捕我们。你离太远了,我们恐怕没有办法去找你,只能让你借助吴风的力量去找萱草了。你跟着吴风应该会比较安全,我们先到城外找个安全的地方等你,你自己当心。”
“好,我知道了,等拿到歙砚我再跟你们联系。”商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