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血脉。
“小姐,我看高小姐面色不太好,不如您帮她诊个脉看看?”海桐一句话点醒了沉醉在砚台触感中的赵繁络,她收回手对高芸香说:“小女颇通医术,高姐姐可否让我看看。”
高芸香没有拒绝,伸出手让赵繁络把脉。赵繁络手搭上了一会儿,表情逐渐凝重,她收回手看着高芸香没有说话。高芸香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端起茶杯抿一口,又从容地放下。
赵繁络问:“高姐姐,你何时得的病?”
高芸香轻笑:“听管家说顾小姐精通医术,你既然心里清楚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赵繁络低头,惭愧地说:“抱歉,我学艺不精。”
“错不在你,只是从一开始便无可救药罢了。” 高芸香低声道,她是闲来无事才会让赵繁络替她诊脉,并没有指望她能帮到自己。
闲聊了一会儿,跟高芸香告辞。
出了小树林,赵繁络自顾自地感叹:“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样的病。这种病应该是天生的,从脉象上来说她已经是个死人了,能活到今天全靠一丝气吊着。”
“那丝气应该就是歙砚吧。”海桐猜到。
“没了歙砚的话她不就……”
怕她伤感,海桐岔开话:“对了,你刚才摸到歙砚时什么感觉?”
赵繁络重新描述了一遍那种清凉舒畅的触感。
“歙砚是水属性的,而你持有木属性的灵力。水生木,所以在触到水属性的歙砚时你会感到全身舒畅,我们要找的应该就是这块砚了。”
两人三步并做两步赶去把事情告诉其他人。
络石慨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大家高兴之余,程州谨开始安排下一步行动:
“再过几天是高鹤的寿宴,就算高芸香被禁足,父亲的五十大寿她肯定还是会出面的。宴会上鱼龙混杂,我们趁中午侍卫吃饭的时候动手。早上商陆先去郊外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等我们的消息,中午海桐和繁络带着歙砚先去和商陆会合,我和络石负责吸引高家人的注意力。”
众人:“收到。
找到歙砚后,最高兴的当数摆脱昼夜颠倒生活的赵繁络,但已经在别人心中树立起乐于助人形象的海桐依旧经常给左右帮忙。她辛勤的付出,让她得到一个消息。
前任高家家主刚及知命之年,突然病重,不得已把家业提前交由高鹤掌管,且退位后病情每况愈下。
眼见着不行了,高家下上都开始准备老爷子的后事,他身体却又一天天见好了,不足一月,临街居然看见他在街上遛鸟。有懂医术的说,他的气色是不如从前了,但精气神尚足。硬是挺到十几年后,他的大孙女能喊他一声‘爷爷’了他才离世。
如今看来,应该是爷爷离世后把歙砚交给了天生体弱的高芸香。
当然,这些已经不重要。唯一的重点是,下人的口气听来像是不知道歙砚的存在。海桐猜歙砚的事可能只有高鹤的直系亲属才知道,甚至可能只有高爷爷、高鹤和高芸香三人知道。一来高兰兰恃宠而骄,她知道歙砚给了姐姐却没给她,姐妹间难免生嫌隙;二来也怕歙砚被他人偷了去。
接下来几天的等待,大家都倍感轻松,养精蓄锐为之后的行动做准备。
只有程州谨,短短数日,被他等出了度日如年之感。罪魁祸首自然是高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