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2 / 3)

了。”当下便作势要行礼。

郭馥哪能真就让徐妈妈给她们行礼,急忙将她扶起:“徐妈妈是母亲身边最得力的人,怎么说也算是我们的长辈了,哪有您向我们行礼的道理啊?”

虽说庶子庶女也算是半个主子,可郭馥清楚自己与郭琅的身份,真较起真儿来,硬要与太太身边的贴身嬷嬷较长短,只能是她们吃亏。

徐妈妈本也不打算向这对庶子庶女行礼,她是武定侯府里的老人了,哪会看得上这样的野种?当下便也作罢。

老眼瞅着郭琅,笑问:“琅哥儿,馥姐儿,老婢今日代老太太还有二太太来问你们一句,你们可愿随老婢一道上南京去?”

郭琅没说话,郭馥秀气的眉毛向上挑了挑,嘴角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道:“徐妈妈,南京好玩吗?”

徐妈妈听她这样问,当下笑着回说:“回姑娘的话,南京自是极好玩的。”心中不屑的想,果然是孩子心性,这便好。

郭馥甜甜一笑:“徐妈妈,母亲呢……她对我们好不好?”

徐妈妈连声答道:“太太对你们两个自是极好的,自从知道了你们两个后,也不知唠叨了几回!因此才大热天的,将老奴给派了过来!”

郭馥又笑了:“我就知道太太定是极为疼爱我们的,所以如果我们急着赶路,万一路上中暑了,亦或是累着了,太太也是要心疼的对吧?太太要是心疼坏了,妈妈您也要心疼的,馥儿说得对吗?”

徐妈妈万万没想到啊,这个刚十岁的小丫头,竟然会顺着她的话给她下套!当即心中一凛,不敢再情敌,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郭馥。

方才虽也是拉着两个孩子说了一通亲热的话,但徐妈妈到底是并没有多给这小丫头几分眼色。

面前的小姑娘梳着简单的双丫髻,其上一点珠翠也无,上身穿了件折枝花卉的粉红色褙子,不过已是半旧不新,花边部分已经有些磨损,那粉红色也不甚鲜亮,下面穿了条月白色的百褶裙,看样子倒有七八成新。只是这样半旧不新甚至算得上寒酸的衣裳,却衬托得眼前的女孩那双眸清亮似水。

对上小姑娘的目光,徐妈妈猛然生出一种似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的冰凉感,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旋即干笑道:“说是这样说,不过姑娘你也要体谅老侯爷、老太太与太太的心焦不是?”

郭馥知道母亲懦弱无能,这时候容不得自己再装傻藏拙了,世家子弟早熟者众多,所以自己表现的早熟一点也不打眼,当下便直视着徐妈妈的眼睛,脆生生的道:“徐妈妈,您也知,我不是寻常无知懵懂的孩童了,这些年我与弟弟跟随姨娘受了许多苦楚,因此也明白了一些道理。”

“我们住在这辽阳城里这么些年,都未曾离开,当初父亲收我姨娘的时候,也不曾瞒着辽王府里相好的同僚。太太也在辽阳城居住多年,难道就未曾听说一丝风声?既然同在辽阳城都不曾听说,那回了那遥远的南京城,又怎生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了?听着好生奇怪……”

“这只是我内心的疑虑之一,现在太太要将我们三人接回南京去,本是好事,可太太又何必如此心急?我姨娘不过是想要略微延迟几日罢了,这七八年都过下来了,还差这十天半个月?这点也让我好生不解。”

徐妈妈闻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女孩,这模样生的俏皮可爱的小丫头,身量也不长,可偏生说出来的话却是句句在理,条理清晰,就是她这个大人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未免将事情弄糟,徐妈妈将调子放温婉了些,道:“姑娘,你是知晓的,老爷对太太那是敬重得紧,太太在辽阳之时,虽也是知晓一些风声的,不过从未得到老爷的认可,因此也不敢造次。如今得了老爷的准信,自是不敢再有所迟疑。”

郭馥又是甜甜一笑,不疾不徐的应道:“徐妈妈,虽然您这般说了,可我们却到底不敢完全认同,您大可笑我年幼无知,见识短浅,但我也曾听闻有那拐卖幼童妇人的拍花子行径,我姨娘养了我们这么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