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
林盐培看着他的面庞,心底干干的,“他们要多少钱?”
“两千。”
对于林盐培这样的家庭来说,两千并不是大数目,但是现在她工资没发,前前后后又是付房租,带孟兰兰去看病,给了他们一千块钱。她现在手头里有几百块钱。
下午放学,林盐培心里有事走得很早,平常看见彭路北会打招呼,今天也没有。
彭路北眉头微动没说一句话。
林盐培从屋里出来说:“帮我搬一箱子鸡蛋,多少钱?”
“七十。”
“算了… …我要那个蓝色箱子的牛奶。”林盐培站在思考了半天:“多少钱?”
“五十。”
彭家离孟家有些远,林盐培拐回来说:“彭路北,我要要去孟兰兰家。路有些远,你能开着车子送我过去吗?”
“矫情。”
林盐培默默看他了一眼,男人五官周正,脸型轮廓线条及其冷冽。
她叹了口气,这事没商量。
彭路北的手指动了动,眼神还是肃穆的。
她沉重地抱着箱子离去。
彭路北拧起眉,进屋子内把车开出来,门没锁,下午彭白放学要进来,他又从车子上下来,万一有人偷东西,彭白回来先蹲在门口,想着又把门锁上。
林盐培走得还挺快,彭路北看着前面的女人弯着腰,还不忘记整理衣服。
麻烦又矫情。
他粗糙按响喇叭,“林盐培,上来。”
货车很高,林盐培吃力的抬起箱子,彭路北俯身帮她抬了一把,他的衣领质量不好,松松塌塌的。此时露出一排锁骨,是属于山区男人经年累月暴晒的肤色,说不出来的男性成熟的美丽。
林盐培笑笑说:“谢谢,你怎么又来了。你的衣服在哪买的,好看。”
“外套县城十块钱买的,林小姐看不上的。”
风吹在林盐培的脸上,她拂过刘海浅笑:“你怎么知道我看不上?”
孟家正在吃晚饭,梨桥山溜光的大脑袋,依稀看出后面几根毛,配合着光头一闪一闪的,双眼笑眯眯的说,“怎么还带礼物来?”
林盐培也说着客气话:“我来看兰兰恢复的怎么样了?你们炖的骨头啊,动骨补骨,不错。”
梨桥山脸上笑意僵住,“这不是托了林老师的福气,给了钱,大好人啊。您要不要吃点?”
林盐培点头:“赶巧了,放学还没吃饭。我有个朋友在外面让他进来一起吃?”
“还不快去给林老师和林老师的朋友盛饭!”
孟翠兰看到梨桥山使眼色赶紧放下碗筷盛了满满一大碗。
梨家人也不知道林盐培所说的朋友是彭路北,一家人吃饭没人敢说话,看着很有教养。
林盐培心情也好了许多,从包里拿出钱,该道歉的还是该道歉:“这么晚了叨扰您们了。这是两千块钱,去县城给孟兰兰复查一下,买些衣服零食玩具。”
“爹,我都没吃饱,恁咋给他们盛那么多!”梨乐的弟弟看着两人离去消失在门头,大声嚯嚯。
“傻……孟翠兰你儿子真傻!”梨桥山拿着钱袋扬长而去,嘴角咧到后跟了。
隔墙有耳。
彭路北问:“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冤冤相报何时了,放过他人就是放过自己。两千换带呆着这里,值了。”
“他们觉得我傻,我觉得他们傻。”
林盐培说完这些话,拿起手机自拍,另外三分之一是彭路北的后脑勺。
在此时此刻,彭路北后脑勺都带着几分鄙夷不屑。
彭白蹲在地上作业都写完了,肚子饿的呱呱叫,还不见两个大人。
路西口传来熟悉的车轱辘声,她飞快的跑到路口,对着驾驶位置上的男人说:“哥,去哪了。我都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