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挨了家法?”宋卿时皱起眉头,注意力都放在了谢氏说他跪了祠堂这件事上。
除了犯错受罚,平日里没人会随便靠近祠堂,她前脚刚出事,他后脚就跪了祠堂,她不会傻到是因为别的事魏远洲才受的罚。
印象里,魏家祠堂的那把戒尺从未落在他身上。
却因为她,挨了打。
魏家的家法虽不伤及筋骨,但是免不了皮开肉绽,尤其是后续结痂,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啃食伤口,疼痛难忍。
可那日,他看起来就跟正常人一样,什么事都没有。
谢氏淡淡道:“他自己坏了家规,怨不得你,无需放在心上。”
一言讫,声音又低了几分,“你算是我教出来的,虽然人天生笨了些,但是也不会比那些所谓的贵女差多少。你与我那儿子,一蠢一笨,明明般配得很。”
魏伯母嘴上从不饶人,却没想到狠起来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骂。
能骂魏远洲蠢的,也就她这个亲娘了。
谢氏扫了她一眼,下了定论:“三日后,魏家会登门正式提亲,届时会与宋老夫人协商定下婚期,退婚的事,以后且莫再提。”
“伯母……”
宋卿时张了张嘴,却被谢氏一个眼神给制止。
谢氏摆了摆手,“我乏了,你去给你魏伯伯上柱香就回去吧。”
婢女会意,上前对宋卿时道:“小姐,奴婢带您过去。”
宋卿时敛眸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谢氏起了身,离开了自己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