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利是图,为了前途和美梦,什么都愿意做,同样的,他也不敢对她如何,若是敢对她如何,梦就碎了。
捂着胸口缓解咳嗽带来的不适时,不经意瞥到了眼窗外的天色,心中不由咯噔一下,没想到都耗到这个时间点了。
若是再拖下去,按照记忆里的发展,不久后二伯母就要就要带人赶来了。
不管是不是在梦境里,她都得快速脱身。
捉奸这种狗血丢脸的事情,她可不想再经历一遍。
正巧这时,她的余光瞥到火坑旁边遗落的石块,计上心来。
“时娘,你先喝口水……”郑商然拿起水壶,刚想转过身递给她,就感觉到脖颈后方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眩晕感让他整个人无力的向地上砸去。
宋卿时看准时机,手起石落。
一下又一下,直到“噗通”一声,男人彻底闭上眼睛,倒地不起。
宋卿时的整颗心都悬在嗓子眼,耳边除了风声仿佛就只剩下她砰砰的心跳声。
犹豫再三,她还是伸出脚踢了踢他的小腿,彻底确认他没了生息,这才注意到手中犹如烫手山芋一般的石头,赶忙丢下作案工具。
蹲下身抢过他手里的水壶,不要命地往嘴里猛灌了几口水,来缓解因为“杀人”而迸发出的紧张和不安。
突然,庙门被人一脚踹开。
动静之大,吓得宋卿时一阵哆嗦,水壶掉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裤脚。
那个身影修长挺拔,逆光站着瞧不清长相,只觉他宽肩窄腰,身材极好,有几分像她那冤种夫君。
直到他往前走了几步,宋卿时才看清他的脸,星眸剑眉,五官深邃,神情淡漠如冰。
正午的阳光融进破窗,给他锐利的凤眼染上了一层温润的光泽,中和了些其间的些许锋利和压迫,却驱不散他眼底的寒意。
“宋卿时。”
远远传来的嗓音冷硬无情,令人如坠冬日。
*
长安城,城西根南街,魏宅。
阵阵脚步声,魏远洲突然睁开了眼睛。
一夜的失眠让他的太阳穴酸涩,头脑发胀,微闭的双眼一时间难以睁开。
他好看的眉峰不禁微蹙,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揉捏起眉心的穴位,力道时轻时重,缓和了些许不适。
昨晚发生的事,让他始料未及。
居其位自当谋其事,他享受了簪缨世家子弟身份带来的好处,自然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为了延续家族的荣耀,婚,迟早要结,妻子是谁,于他而言并不重要。
男女之情于他而言,是负担是累赘,所以哪怕看出时娘对他有意,他还是有心回避。
婚后两人各过各的,互不干扰,彼此活得舒适自在即可。
可当纤柔的女子有意示好时,他发现,他根本拒绝不了,哪怕他知晓都是母亲的意思,说难听点,是母亲的压迫。
但是或许是男人的劣根性作祟,又或是这诱惑实在太对他的胃口,半推半就,自愿沉沦于她刻意编织的温柔乡里。
昨夜如往日般温存过后,半夜醒来的他偶然撞破了侍女正在熬煮汤药,起初他只当是什么补身子的药膳,并不当一回事。
可眼见事情败露,惊慌失措的侍女为了活命,毫不犹豫将一切供了出来。
原来不止这一回,而是近几个月里,每一回他来过,她都会煮一次这汤药。
这汤药并不是别的,而是用来避孕的急性药。
震惊之余,又觉得好笑,明明前不久她还说想生个孩子,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两厢矛盾他实在弄不清哪一个才是她真实的想法。
于是他试图追问原因,问了句“为什么”,可她却蓦地抿紧了唇,俨然什么也不想说。
也罢,他没必要因为一个不存于世的孩子对她发火,来消耗彼此好不容易和缓起来的关系,可若说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