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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月加快脚步,循着农田再走了一段路,终于看到了村庄。
她提着湿透的裙摆,跑进村子里。
裴月逮住见到的第一个村民,塞给他一枚铜钱,求他帮忙引荐大夫。
村民看到裴月狼狈的样子下了一跳,以为是个疯子。莫名其妙被裴月塞了一个铜板,又被求着找大夫,料想是出了人命关天的事,连忙带着裴月找到村里唯一的大夫。
大夫听裴月说了萧逸的伤势后,连忙拿着药箱跟裴月来到小木屋。
萧逸身上的伤口虽然很深,但胜在身体素质不错,保住一条小命。
大夫用烈酒给他身上消毒后又抹了一些药粉,然后从药箱里拿出几瓶药交代裴月暗示给他上药。
得知萧逸没有生命危险后,裴月松了一口气。
大夫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试探性地问:“这位男子是被利刃所伤,你们莫不是遭遇了什么事故?”
裴月不想跟大夫说他们被人追杀,怕大夫跟村民说了引起恐慌。
她看了眼床上赤身裸体的萧逸,半真半假地说:“我和夫君原要去苏州投奔亲戚,不料在路上偶遇劫匪,我们双双跳进河里才得以生还。
我们被水流冲上岸后,夫君就因为受伤昏迷不醒,我找了许久才走出林子找到你们来救命。”
听裴月这么说,大夫倒也没有怀疑,现在世道乱,路上遇到劫匪是常有的事。
大夫安慰了裴月几句,带着裴月回村里拿药。
裴月从药铺里拿了一些进补的中药,然后又跟村子里的人家买了一些吃食。
等回到小木屋时,天已经黑了。裴月身上的衣服已经是半干的状态,她干脆将衣服脱掉,放在火盘旁边烤。
她只穿着一件抹胸里裙,因为布料单薄,里裙很快就被火烤干了。
一天下来还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裴月走出屋子,想去周边捡些柴火加热下食物。
她走后不久,躺在床上的萧逸便醒了过来。
他强撑着坐起身,看到自己赤身裸体,未着寸缕。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恐的神情,匆忙把被子盖上。
此时,裴月抱着柴火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穿着里衣,露着两条雪白的胳膊。
看到这一幕,萧逸气血上涌,脸红得像个西红柿,他指着裴月语无伦次道:“你、你、你......”
裴月丝毫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一脸疑惑:“我、我、我,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