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脑袋无力地趴在萧逸的肩头,一边咳嗽一边吐水。
瀑布下的水流很急,萧逸虽然精通水性,但身上挂着裴月,阻碍了他的施展。
他一手抱着裴月,一手划水,企图游到岸上。
湍急的河流带着他和裴月往下走,原本到河岸是直线的距离变成了斜线,距离大大拉长,这让身上带伤的萧逸很是吃力。
不过靠在他怀里的裴月让他很安心,平生第一次,他有了想要紧紧守护一个人的念头。
两人面耳相贴,亲密无间。
听到裴月痛苦的咳嗽,萧逸将裴月又搂紧了一些,温柔安慰道:“不要怕,很快就到岸上了。”
不多久,他便将裴月带到了岸上。
躺在陆地上,裴月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她大口大口地喘气。
萧逸手肘撑地,另一只手轻柔地拨开裴月脸上凌乱的碎发。
“你还好吗?”他看着裴月,一脸担忧地问。
裴月缓过气来后,哑着嗓子说:“还好,我还活着。”
萧逸闻言,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他无力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裴月吓得坐起身,拍了拍萧逸的脸,“你、你怎么了?”
她余光瞄见萧逸手臂上渗出的血水,不由得脸色一白,她想起萧逸被黑衣人砍了好几刀。
她吃力地将萧逸身体翻转过来,看到他破烂的衣服下那道狰狞的伤口。
在伤得这么重的情况下他都没有撇下她,甚至在晕倒前还在关心她有没有事……
裴月内心很受感动。
“我现在就去为你找大夫。”她对昏迷的萧逸说,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
她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下。这里目之所及都是树林,一看就是人迹罕至。
裴月站起身,向密林深处走去。
萧逸身高体壮,带着他实在太吃力。她想在附近找找看有没有人家,找到后再来把萧逸带过去。
湿漉漉的衣裙很是笨重,现在天气还未回暖,林子里又没有阳光,裴月冷得牙关都打颤。
好在很快她就在林子里找到一间小木屋,裴月高兴地冲过去,在门口喊道:“有人吗?”
回应她的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裴月敲了敲门,再次喊道:“有人吗?”
还是无人回应。
她犹豫了一下,推开了小木屋的门。
屋里陈设很简陋,屋子中间放着一张小木桌和一个小火盘。再里面有一张木床,床上有一床破旧的薄被褥。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
这屋子看上去不像是有人长居的样子,应该是猎户的休憩之所。
既然找到了屋子,裴月没有过多停留,赶紧跑回岸边。
她离开的时间不长,萧逸还好端端的躺在岸上,像是睡着般。
裴月吃力地架着萧逸的胳膊,将他带起身,拖着他往小木屋走。
这一幕似曾相识,她第一次遇见萧逸时就是这样背着他,想不到短短一个月此种状况又遭遇了一回。
裴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萧逸带到了小木屋。
萧逸的衣服都是湿的,为了不弄湿床褥,裴月把他的长袍脱了。脱到裤子的时候,裴月闭上眼睛,三下五除二把萧逸全身剥光了塞到被子里。
然后她从外面捡了一些干柴,放在火盆里,用木屋里的打火石点着了火。她将火盆移到床边,给萧逸取暖。
做完这一切后,裴月从萧逸湿漉漉的衣服里找到钱袋子,然后马不停蹄离开小木屋,去给萧逸找大夫。
林子很大,胡乱走也不是办法。她仔细辨认了下周遭的环境,观察到小木屋不远处的泥地被踩得很夯实,应该是有人经常走的缘故。
她循着这条小道走了许久,看到了一片农田。她喜出望外,有农田就一定有农户,这里估计离村庄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