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斑可能是人为。”
许长川了然:“所以凶手是把人绑起来之后再丢进河里的?”
顾北知不置可否,他想了想,用自己的专业来解释:“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死者手上的痕迹为生前捆绑。”
许长川又有了新疑惑:“可死因是失温,但人都被扔进河里了凶手干嘛还把她捞出来,多此一举啊。”
“新仇旧恨。”季然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在许长川耳边悠悠道,“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是捞出来反复折磨啊。”
白天讲鬼故事,季然说完自己都惊起一身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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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知现场工作基本结束了,让褚南周将尸体和物证带回局里进行病理和毒物分析。
“你几天没洗澡了?”他并没有像之前直接离开现场,反而走到了许长川面前上下打量着。
许长川一瞪眼:“别污蔑我,我天天洗。”
顾北知目光存疑,脚往后撤了半步:“你自己闻闻。”
你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小小的动作伤害还那么大。
许长川学西子捧心:“我这是为工作献身,你在垃圾堆里蹲几个小时还能是香的?”他说完,抬起胳膊凑到面前闻了闻,半信半疑道,“真有那么臭?你戴口罩也能闻到?”
“狗鼻子失灵了?”顾北知颔首,“警犬队是不是该让你退役了。”
季然十分委屈地怪叫道:“顾法医,许哥要是在警犬队的话,您这拐着弯把我们都骂进去了啊。”
顾北知不动声色地捏紧了自己鼻梁上的口罩,挑了下眉:“我可没这么说。”他转头看向许长川,“你知道的,我骂人向来不拐弯。”
许长川背过身翻了个白眼,回头看向季然,语重心长道:“忍忍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顾北知当着他们的面,慢条斯理地脱掉第一层医用手套后又摘下了脸上的防护口罩,那张貌比潘安的脸上虽然印上了一道勒痕,却丝毫不损他的姿色。
这大概就叫战损美人吧。
三个长腿美男站在一起,不考虑此刻在案发现场的话,还真算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就连参与现场勘查协助的派出所民警看了也忍不住感慨,这年头市局招人都是按照男模队的标准吧。
季然虽然见多了顾北知的脸,但这种直观冲击还是让他忍不住偷偷跟许长川咬耳朵:“许哥,你说顾法医这张脸整天只能给死人看,多可惜啊。”
“谁说不是呢。”许长川掩耳盗铃地用手背挡住嘴,却没有压低声音,“不过这也算做慈善了,毕竟活人看到这张脸只会想把他毒哑。”
顾北知将用过的医疗垃圾打包装进塑料袋,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们两个人:“下次说我坏话能不能小声点。”
“这是坏话吗?”许长川假装无辜。
“这是赞美。”季然直摇头。
顾北知留下来可不是为了跟他俩斗嘴的,他打断了二人的相声专场,从褚南周留下的相机里翻到一张死者的全身高清图递给许长川:“给你看张照片。”
季然也好奇地凑上前,待他看清后,脱口而出了一句国粹,就这一声差点没连带着把许长川也给送走。
照片里的死者平躺在地,手心朝上,手腕扭曲置于胸前,脸上甚至还带着僵硬的笑。
现场勘察远远没有此刻看到这高清照片来得冲击力大,许长川后背发冷,眉头拧在一起:“是错觉吗,我怎么觉得她的表情在笑?”
这点顾北知可以解释:“低温冻死的特征之一。气温低会扰乱大脑控制区域,令人神经产生混乱,因此传递给了身体错误信号,误以为自己很舒适,所以被冻死的人多数脸上都会呈现出这种看似是‘微笑’状态。”
季然摸了摸胸口,心有余悸道:“许哥,这跟钱昕的死状雷同,咱们怕不是遇到了连环凶杀案吧。”
许长川心里也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