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样子憨憨的像一条大型金毛寻回猎犬。
一旁的警花妹妹也见到了,她用力按着自己人中以防晕倒,另一只手还不忘拉住旁边的人一起看:“嘤嘤嘤,我就说许队和顾法医配一脸。”
顾北知还浑然不觉,他甚至大大方方地把自己领子扯过去,低笑了一声:“闻闻看,你不是狗鼻子吗?”
许长川这形象算是摘不掉了,索性破罐破摔:“尊重点,那叫犬。”
顾北知没有看出这二者的不同,他嫌弃地将对方的脑袋往旁边推了推,耐着性子道:“警犬,看清楚,这是油漆。”
“油漆?”许长川随口一问,“哪儿蹭的?”
顾北知扫了一圈,朝斜对角的方向一扬下巴:“那边。”
许长川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入眼便是矗立在寒风中的那扇红漆铁皮大门,颜色突兀的跟掉渣的土墙形成强烈对比。
“谁家大冬天的刷漆……”许长川话音未落,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转头叫来程浩,“你去查下这家情况。”
顾北知摘下护目镜,鼻梁上的压痕反倒给他染上了烟火气,听见许长川的话随口问了句:“这里有问题?”
许长川解释道:“我们之前处理过一起泼油漆的案子,当时用的就是这种红漆。这玩意在夏天干的快,冬天稍微慢一点,但有两小时也足够了。”
顾北知了然:“你的意思是?”
许长川现在的这样子确实很像一只嗅到了肉骨头的狗,他一扬眉,得意洋洋道:“我们要的人,得来全不费功夫。”
顾北知轻笑着点了下头,调侃道:“果然是警犬,不光嗅觉灵敏,眼神也不错。”
许长川眯着眼睛威胁道:“我牙口更好。”
顾北知后退了半步,不置可否:“我不是兽医,看不了犬牙。”
那头程浩摸完了情况,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汇报:“许队,问到了。这家住的是一个单身汉,听说是个无业游民,未婚。”他用手背蹭了蹭额头的汗,“需要入户吗?”
许长川正准备跟顾北知干架,听见程浩的话想了一下,又转头看了一眼正在用消毒水给手套消毒的人,皱眉:“你现在这洁癖有点变态吧?”
“这叫严谨。”
顾北知把手套清洗干净,顺手摘掉手套和口罩,连同身上蹭脏了的白大褂一同卷成一团跟其他医疗废物装进垃圾袋。
“现场还有问题吗?”顾北知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招呼来褚南周,“都记完了?”
褚南周翻了翻记录本点点头:“基本情况都记下了,顾老师,你要回去了吗?”
“回去解剖。”
“好的,那我这边加快速度。”
许长川听着这师徒二人一本正经的对话,了无趣味,他朝顾北知摆手:“您赶紧走吧,尸检做快点啊,我这儿等着分析案情呢。”
顾北知眉头轻佻,他一边单手解开白大褂,一边露出一个饱含深意的笑容,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严谨。”
程浩呜咽一声转身回避。
顾法医这个解扣子的动作做的太过撩人,以至于让他个钢铁直男的小心脏都砰砰乱跳了起来。
许长川跺了跺被冻的有些发麻的脚,带上程浩来到那扇紧闭的红铁门前,他用戴着手套的手在上面轻轻抹了一下,指腹上立刻粘上一块红漆。
“许队,这是?”程浩探着脑袋。
许长川目光灼灼,送给他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简洁明了地吐出两个字:“证据。”
程浩那颗本就已经被顾法医击中的脆弱的小心脏这下子更是无法修复了,他都听见了噼里啪啦一片片散落掉地的声音。
万事俱备,许长川大手一挥:“浩子,叫上派出所的同事,咱们进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