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2)(3 / 4)

地方。

越是这么想,周围的一切越是变得诡异起来,我重又打量那张上帝的脸,他戴着白色或者金色的面具,散发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光线。

这个房间的人显然比我想象得要多得多,鱼贯匍匐的人速度并不是很慢,中间一条的,我看不清后面还挤着多少人,她们没有声音,但显然还没有走完。

咚的一声钟鸣打得人灵魂都要飞到天上,可立马被厚厚的墙壁稀释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人走到前面,被六个祭祀搀扶着披上什么。一声门锁打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震得我一个激灵,慌忙四处找掩体。

不能跑对面,那里对着门,不能往后跑,开门的声音就是朝那里传过来的,我避无可避,把迅速趴下把自己扭曲成一条软体动物,几乎是侧立在墙根的阴影里,浑身颤抖着。

没有声音,身后没有声音,我也不敢回头。

很久没有声音,我抱紧脑袋稍微滚离墙体,僵着身体往后看,背后仍旧空旷一片。索性趴在地上,匍匐着往前走了几步,房间里面又瞬时没了人影,那个苍白的上帝,雕塑一样的六个祭祀,还有一大堆白兔一样的女人都不见了。

自己刚才莫不是撞见了鬼?

所有的阶梯、主台都不见了,变成了清一色平整的地板,远远看去,连条缝都没有。

我支撑起身体,转头就往回跑,绕过暗室后面的时候,果然看见有一道后门,我也不敢停下,继续瞎摸着有路的地方跑。

这里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我尽量让自己跑得轻一点,但是还有人,急促促地走着,就在这层。绕到房间对面,有一架楼梯,也不管是不是刚才下来的地方,抓着扶手就往上跑。

刚才下来了两层,那现在就往上跑两层,但刚上了一层,就听见楼上有下来的人声,我又只能不管不顾地往负一层其他地方跑。

这果然不是来时的地方,是那次见到晓瑛,误打误撞进来的地方。一样的格局,也许是,也许不是,但至少地毯是灰色的。还是有人在我身后,那个脚步声仍旧跟着,匀称、快速,好像比我更能找对地方,而且越来越近。

转角处,我想也不想地打开一间办公室闯进去,慌乱地躲在桌子脚下,连门都来不及关严。就在下一秒,嗖地跑过一个人影,连带着门都打动了一下门框,被他飞速带起的空气压的关了起来。

这间办公室有窗子,我想了想,跨窗往外跳出去,又是全灰色的楼梯。直到往上走一层,打开门跑了出去,看到远处一扇略微漏光的铁门,跑过去从门缝往外看,才发现这扇门外面就是刚才换衣服的后花园。

我终于有些明白了路,转身往原路又下了一层,没有回到刚才灰色地毯的地方,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跑出去,见到了大片如常的豪车停在地下停车场里。

一辆车朝这边疾驰过来,打着远光灯又路面疾驰而去。我跟着它的方向走,一步一步从地下车库出口走到了路面,倒坐在一旁的花台边,身体瞬间被抽干了力气。

车一辆一辆地开出来,没人注意到路边打扫卫生的阿姨。

寒风里,我打开手机,电量只有2%,时间已经晚上9点。有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3次,我猜也许是晓瑛,但没有回过去。

按熄手机屏幕,颤颤巍巍地朝后花园走去,那个洗澡的地方还记得,但我现在显然是低血糖了。

这是为数不多的生活经验,一天没吃东西,倘若肚子叫了那还好,肚子一声不叫,就必定低血糖,发晕,昏倒,不是第一次了。

走到盥洗室镜子前的时候,手机只剩1%的电量。那条洗过的裙子还挂在风口,我取下口罩,一张又脏又乱的脸粘着满是汗水的发丝,和粉底卡在一起,像死人的骨灰。

我双手撑着洗手台,按开通话记录给萧然回拨了一个电话,响了五六声,那边才接起来。

“喂”,他说,“我在开车,怎么了?”

“萧然,你能不能到榆林路来接我一下,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