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里装的伤药,那个擦完可能消肿快一些。”
红莲顶着虞婉莹羞愤欲死,杀人般的目光,结结巴巴将话说齐全了,她缩着脑袋,又道:“那道长说不定啥时候就来了,要是非要去见客,不就露馅了。”
红莲一副操碎心的模样,也是忠心耿耿了。
虞婉莹骂不得她,只能在心中翻来覆去将阴一的名字骂了个遍。
特别红莲还提前那个伤药....
温润的瓷瓶捏在宽袖中,忽然有些烫手,光滑的表面又怕摔了,只能死死捏在掌中。
她想起阴一的话,连带着这个瓷瓶都带有男人特有的温度。
“涂在嘴上吗?”
虞婉莹嘴中呢喃,迷离的眼仿佛神魂游走,她想到男人的指腹冰凉的贴在她的唇上,正如这伤药的温度令人觉得炙热滚烫。
“嘶!”她吃痛的蹙眉,猛地回过神,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沾了一点药涂抹在嘴上了。
难怪会感觉,嘴上一片火辣辣的。
虞婉莹抿了唇,好生不自在,眼神倒是乱飘起来,害怕红莲会问她些什么。
红莲看出了虞婉莹的尴尬,闷声笑着躲开了。
难以想象,虞婉莹这般风情之人,还会有如此纯情的一幕,许是碰见了什么独特的人罢。
红莲想着,忽然有些惆怅,爱慕者良多,可能坚定不移陪着走一生的人,又何其少呢。
红莲悻悻的将手放下,见红莲没过多的询问,整个人才冷静下来。
周身过高的温度随之降下来,神识都清醒了。
她这才有功夫看手上,才发现这手帕好像有些不对。
虞婉莹随之瞪大眼睛,将手头上月白色的手帕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手帕不是她的。
这就糟糕了。
因为,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手帕是太子傅景行的。
虞婉莹眼前一黑,顿时感觉呼吸有些不畅,整个人恨不得昏死过去。
仔细想来,怕是那会探脉的时候,不小心拿错的。
她暗暗祈祷,自己的帕子没有在太子手上,不然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的绢帕出现在男人手上,怎么想都是于理不合。
更别说,太子还是和傅祁钰一道来府里看她的。
有了傅祁钰这层关系,事情摆明更复杂了,虞婉莹不想将事情往这样的方向去牵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能假装不知道了。
反正她这辈子,对皇家的子弟,确实有些阴影了。
她深吸一口气,再看这绢帕,月白色的绢帕上有暗色龙纹,在太阳的光照下显得四爪暗龙栩栩如生像是活过来一般。
若说无事的话,将手帕差人还给太子也便罢了。
为难的是,这帕子现在有了自己的唇印。
那鲜红的口脂描摹出自己的唇瓣模样,正分毫不差的吻在龙首上,将活灵活现威严的龙眼都含了进去,显得帕子中的场景很是暧昧轻佻。
月牙白的面,其中一抹红的格外刺眼,刺的虞婉莹的眼都生疼起来。
这东西一看就知道是皇室之物,本朝亲王皇子规制也只能穿九蟒袍,只有太子和皇帝才能穿龙袍。
再看上面的四爪金龙,太子的身份昭然若揭。
虞婉莹是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想到太子可能在事后会找到她要手帕,要求换回的要求,她蹙眉为难着,有些摇摆不定。
到底要不要烧掉,等下太子找她要,拿不出东西可怎么办。
她定了定神,权衡之下,有了主意。
“红莲。”
虞婉莹狠狠的将帕子攥在手心,打算一会就叫红莲把东西烧了。
留着也是个祸害。
“小姐。”红莲并未走远,在院外将自家小姐的书都拿到大太阳底下晒晒。
此刻一听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