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一的警告,虞婉莹并未放在心上。
她勾唇一笑,若是早这么容易放弃,那也不是她了,而是别的什么街上的阿猫阿狗,在苟延残喘的活着。
她想起小时候江大夫人的苛责,在无人的角落拉着她,用藤条狠狠的抽打她的小腿,抽的鲜血淋漓满是鞭痕,再在江老爷面前好一番掩饰。
之后,还会假惺惺的请来大夫,用最好的药替她医治,不过是为了掩盖罪行罢了。
虞婉莹嘲讽的移开目光,低头盯着眼前的东西。
不过,这手头上的伤药真的是顶好的。
一模一样的瓷瓶,虞婉莹已经有了两个,上次的就没涂完,她笑起来,决心私藏起来,不告诉阴一。
那药抹在手臂上,微微凉凉的刺痛感升腾而起,虞婉莹轻皱眉,却还是可以忍耐的程度,她咬着唇瓣自己涂抹。
白腻的膏体一接触到肌肤,便化成了水,很快就吸收了进去。
这种药涂过两次,便不会留下疤痕,所以虞婉莹自己也是省着用,涂完就小心的收好。
红莲从外头回来,“小姐,我打听到了,还真的是琅琊道长!”
她跑的有些仓促,额角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她毫不在意的抬袖拭去,边收拾东西边嘴上不停的唠叨。
“跑这么急作甚,慢些。”虞婉莹看了她一眼,提醒道。
“小姐怎么猜的这般准,府上许多人都不知道呢,还是负责接道长的小厮偷偷和我说的。”
红莲站在桌边,隔着几步的距离,吃惊的看着虞婉莹,眼神里发出崇拜的光。
在她心里,虞婉莹简直无所不知,就拿最近猜的几次事情,都中了。
虞婉莹刚想说话,就被红莲一声怪叫止住。
“小姐,你嘴边怎么了。”红莲瞪大眼珠子,凑近指了指虞婉莹的唇,神情很是错愕夸张,像是看到了什么天塌下来的事情。
她前头隔得远了,一直在屋里打转这边收拾边和虞婉莹说话,这会功夫才有机会凑近了。
一转身,就看到这恐怖的一幕。
是谁!
红莲拳头的握紧了,仿佛虞婉莹一声令下,就会上去拼命的模样!
“怎么了。”虞婉莹眨了眨眼,神情无辜。
忽然,她脸色一僵,想起什么似的,飞快的朝铜镜看去。
红莲很是上道的,早有准备般,飞快的将小铜镜递过来,“你看,你这这...”
她对着自己嘴也指指点点,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虞婉莹结果小铜镜,看到上面的情景,一下就呆住了。
满脸羞红,是怒的。
她口脂已经散开了,被某人指腹胡乱涂抹,红色米脂变得更淡,不修边幅的溢出唇瓣,在嘴角糊出凌乱的弧度。
红肿的唇高高嘟起,掺杂着四散涂抹的口脂,凄惨又旖旎。
虞婉莹终于知道为啥红莲这般奇怪的看着她了,她这模样像是被登徒子压在墙上狠狠的羞辱轻薄了一番,要说没点什么事发生,那谁信啊!
她脑海里浮现阴一的模样,顿时打了个寒颤。
不行,不行,那也太冷了。
阴一那幅冷淡,周身时刻浮现杀气的样子,让人万般不敢接近。
哪怕他平常存在感微弱到让人无视,但其杀伤力虞婉莹却是知道的。
江湖上杀手第一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傅高峰带走了,但起高强的武功,据说连战百人,都不落下风。
虞婉莹羞愤的掏出手上的帕子,狠狠的将唇上多余的痕迹擦掉。
心上的那点异样,非但没被擦去,反而波动的更加明显了。
她对着镜子擦得更加仔细,擦掉了口脂,就是唇瓣还是高高肿起的样子,虞婉莹无法,只能苦着脸,想着这两天还是别出门了。
“小姐,你不是有个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