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要给我瞧吗,怎么还不拿出来,怕是舍不得了。”
这声音娇媚不堪,实在不像话,哪还有半分女子的端庄得体,其间更是有几分矫揉造作,让人百般不适。
太子听得,微微皱眉。
然而他四皇弟却欣喜的不成样子,“莹儿你快来看,我给你带了一匣子的好东西。”
傅祁钰拉着虞婉莹到桌边,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几个盒子,嘴里唏嘘道:“你看这个是前段时间苍国刚进贡来的东海南珠,还有这个,这个,你瞧瞧看喜不喜欢。”
桌上逐渐被打开的盒子里,露出的珠宝金光灿灿,发出耀人的光,那颗珠子足有婴儿拳头般大小,更是珠圆玉润光彩绚丽,哪怕是上辈子见过好东西的虞婉莹看来,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
她似笑非笑的看了傅祁钰一眼,看的他心慌慌还有几分莫名。“怎么了。”
傅高峰却在床底下暗骂了句蠢货。
这东海南珠全天下就一颗,前些日子后宫妃嫔为了这颗南珠撕的昏天暗地气血两亏,最后被皇帝送给了皇后,又因为皇后听闻他母妃许贵妃为这东海南珠折腾的吃睡不好,打杀了一片宫奴,最后决定让出来的。
结果兜兜转转,竟然被傅祁钰拿去,还要送给虞婉莹,这下可好了。
“你拿回去吧。”虞婉莹突然出声。
傅祁钰见她不喜欢,很是受伤的问道:“为什么,这珠子你难道不喜欢吗,还是连我送的东西都要撇干净。”
虞婉莹真觉得他脑子有坑,上辈子她不知道,欢喜的收了珠子,结果第二天就被许贵妃得知招进去,对方不打不骂,就让她简单的请个安,结果她跪着请了足足一整天。
等她终于被允许起来时,人都昏过去,医者说她病情加重,在床榻上活生生躺了数月,喝药无数,她本就恨恼这拖累的身子,结果还遭到这般折腾,人不死也去半条命。
至于后来,除了傅祁钰愧疚的连声道歉外,她还能拿大权在手的许贵妃如何。
傅祁钰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莹儿,那是我母亲,她做错了事当毕竟是我母亲,我连恨她都不能,你就罚我吧,你打我骂我就拿我出气,怎么样都行。”
虞婉莹扯了扯嘴角,嫣红的唇微微勾起,她略上挑的眉眼乍看之下竟然有些凌厉,含着几分讥讽。
“这礼太过贵重,莹儿不敢收。”她仓皇的退却,手也吓得缩回来,全然是个懵懵懂懂又害怕的姑娘,那一眼冷意傅祁钰恍然觉得自己是看错了。
傅祁钰捧着送不出去的礼物,胸腔闷得生疼,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他舔了舔嘴角,终于痛苦的又唤一声:“莹儿,我...我连礼物都送不出去了。”
虞婉莹上辈子绫罗绸缎奇珍异宝多如毫毛,现如今看了并不觉如何,但好看的东西谁不爱,只可惜了这个东海南珠送的人和物都不对。
太子躲在衣柜里,听着傅祁钰一声声哀婉的祈求,和低声下气的声音,没得气不打一处来。
大丈夫顶天立地,这般深闺怨妇作态摆出来,让皇家颜面何处,更别说一个大男人还伏低做小成何体统!
更别说听到那东海南珠了,太子也不稀罕那珠宝,只是想着母后和许贵妃之争,再想到这令后宫惨烈碰撞的东西,被人轻而易举的送到虞婉莹手边,就觉得越发可笑。
虞婉莹略有所感的笑了笑。
她不急不缓的捧着南珠,先是夸耀了一遍,做主了趋炎附势的作态,完了才不舍得还给傅祁钰,嘴里还可惜失落道:“这般绝美的珠宝,莹儿却配不上,还是还给四皇子吧。”
傅祁钰急了,嘴里的夸赞之词滔滔不绝,“像莹儿这般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女子,可是天仙下凡,尘世间的美好,都不及你半分。”
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他还当场背诗一首:“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太子听到这首诗,当场就僵住了,脸色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