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柜子中的太子,心情也很是糟糕,他微抿着唇懊恼。
被虞婉莹塞进去的时候他根本没瞧清楚里头有什么,漆黑而狭小的空间他整个人都需要微微躬身,整个人都站不直,需要连膝盖都弯折些,根本无处着力。
太子调整了下姿势,终于能稳住身形,他早年间习武,本该步伐稳健此刻却因为错愕心焦有些出错,他微微吐息,再睁眼时整个人都冷静下来。
被人塞进柜子里还是头一遭,不过他想了想往年在民间查案时,也做过梁上君子,现下对比起来也没什么不同的,他这般想着,心里还是带着难以忽视的怪异。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是羽毛隔着鞋底瘙痒,他深思着,忽然手边触碰到一块绵软腻滑的东西,他猛然回过神,手里的东西也被他惊诧之下攥紧。
他在漆黑一片中看的模糊,只能用手摩挲,像是绣有花瓣的缠枝花,指腹滑过其上的暗纹。
太子淡然的脸忽染上一丝薄红,他突然想到什么,急切的将布料翻转了一遍,果见一小块料子上有两根细绳。
哪怕从没见过女人穿在身上的样子,但他也知道这是虞婉莹的红肚兜。
太子闭上眼,捧着东西的手微微发抖,像是无力攥紧,指尖却捏的更用力了。
他紧闭的眼眸颤了颤,五感变强,狭窄的空间里香气弥漫,越渐浓烈的幽香萦绕在他周身,他重重喘息着,这股气息就猛地扑鼻而来,让他想忽视都难。
他忽然想到了这是虞婉莹的衣柜,长年累月全沾染上了其主人的气息,太子脸色漠然,他想起了刚才他抱起虞婉莹时两人重叠的身影,这满室幽香让他避无可避,竟然生出了他搂着对方细腰时的错觉。
太子猛地睁开眼,眼眸却黑沉发亮,他抿着唇,像是紧盯猎物时的沉寂。
已经适应了黑暗,眼前看的更加清楚,周遭的事物也真切起来,他垂下眼眸盯着手心,薄薄的料子突然有了重量,在他手上沉甸甸的。
其上红的绿的略有些妖艳的缠枝花开的正盛,就如主人般似个会明艳勾人的尤物。
他冷哼着抛下肚兜,不经意晃眼看到他脚上的龙纹靴子,竟然脑子一热又将那薄薄的布料捞回手中,他这一番动作,在狭窄的空间里自然发生了碰撞。
他仓促间将肚兜抓在手里,想到这薄薄的衣料被虞婉莹贴身穿着身上,指腹上突然有了温热的痒意,而被傅祁钰发现他藏身之处的紧迫感又升腾,他心间方寸大乱。
那声音传到外头,果然听到四皇弟惊疑的声音,太子咬牙看着他身处之境,又想起他为何被塞在这衣柜中,眼眸恢复了清冷,细看还有几分凛冽。
他听着四皇弟到处翻找的动作,他自小耳聪目明,耳力更是过人,是傅祁钰走到床榻边的声音,他忽然松了一口气,脸色更是冷然。
想起虞婉莹动作熟练的将他塞进柜子里,仿佛做上了千百回,他一声冷哼梗在喉咙间,越发觉得虞婉莹不似面上柔弱的样子,甚至可能不守常礼。
这般就轻而易举的叫男人进入她的房间...
太子猛地收回心神,他想起太傅对他说起,君子端方,自然不该妄议,这般想着他又冷静下来,听着傅祁钰被虞婉莹哄得团团转。
他一个大男人就藏在傅祁钰心爱的女人房中竟然就真背这么忽略过去,他忽然有一瞬间也觉得这四弟也过于愚钝了些,但他此刻又正是这藏身的男人,对于傅祁钰没找出自己是又气又恼又庆幸,一口气被梗的不上不下。
这一刻他猛地觉得,平日里傅高峰骂的好,今日回去之后,他定要抓紧让傅祁钰多看些书,多长点见识。
这虞婉莹摆明就用的攻心计,最是毒辣,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摇摆动摇人的意志,他这弟弟竟然这般禁不住考验,虞婉莹说什么他就依什么。
太子黑着脸,浑身气息都冷冽了。
耳边又一道虞婉莹娇滴滴的声音:“你不是说了,有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