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莹落在塌上断断续续的哭起来,哭的肝肠寸断,哭的太子心烦意乱,他原本想转身就走,罢手不管的动作被止住,只好停在她榻前,面无表情的挤出几个字:“适才,孤什么也没看到。”
“你分明就是看到了!”虞婉莹不依不饶,哭的更委屈了,“你分明是看了却不承认,我这清白的身子叫人白白看去,哪怕你贵为太子爷不能如此欺辱我。”
“呜呜呜这传出去,要让我怎么做人了啊!”她哭的好不委屈,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落,活像太子真的怎么强迫了她似的。
太子从容不迫的面容都隐隐有些挂不住,冷声道:“你到底想孤如何。”
他的声音里还有几分无奈,分明就是怕了这女人了,都这时候了,还不停作妖,真是好本事。
但他刚才确实是看到了点风光,却又不得不认,也无法辩驳,这有违他的学到的君子常理,他叹了一口气,忽然认真看起虞婉莹的眉眼来。
原本在前堂看到的眉眼有些寡淡,但现下虽然没有多少粉末脂粉涂在脸上,却莫名艳丽起来,像是书本里会勾人吸魂的狐媚,对方精致的眉眼在此刻昏黄的烛光照耀下,忽然顾盼生辉起来。
他忽然知道为何四皇子会那般喜欢虞婉莹,还非她不娶了,这等姿色,确实拥有令英雄折腰的资本。
只是两人孤男寡女还共处一室,可能因为白日,虞婉莹这间屋子略有些昏暗却也只点微微的豆灯,整个气氛莫名的暧昧起来。
太子有些无措,却还是板正着脸,含着威势的脸扫过虞婉莹,清冷的气息忽然杂乱无章起来。
他一向对身边事物淡漠,也不专注于欢愉之事,已是即使到了适婚的年龄,皇后让他挑几个知晓人事世家女婢,他也一并推拒了。
现下正对上虞婉莹这等难缠的女子,他抿紧薄唇,眉间微皱,看起来更加严肃了,浑然不知他半掩在袖口的手抖得他克制不住,只能狠狠攥紧拳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虞婉莹狠狠瞪他一眼,口中埋怨道:“要不是太子不顾劝阻,强要莹儿请安,我又怎会独自下床,行至桌边竟然碰撞到了茶杯,还狠狠摔了一跤。”
这言语里都是在责怪太子,太子苦笑一声,“好好好,都是孤的错,孤不该知晓你病重,还强要求你起身请安,应该叫来女婢请你才是。”
太子好脾气的都应下。
虞婉莹有一瞬惊愕于,太子忽然这么好讲话。
她哭的难以自抑,嘴上却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道:“这要是传出去我的清誉全毁了,太子可要负责才是。”
太子犯难,若是寻常女子娶回来,说不定禀明父皇母后也便罢了,这女子可是和四皇子他的四弟有婚约的女人,两人还成婚,他却贸然撞到了虞婉莹衣衫不整的时候。
他负责也不是,不负责也不是。
太子正进退两难,虞婉莹将他为难的样子,心中暗笑,看你刚才在屋子外头为难我,这下也叫你尝尝这滋味。
太子还在沉吟,忽然看到虞婉莹一闪而过的暗笑,忽然明白此女可能不似面上的柔弱,顿时直起腰,好整以暇的询问道:“那按虞二姑娘的想法,是如何。”
虞婉莹还在哭泣的小脸顿时僵住,有些愕然的看着太子。
这厮又把问题抛给她。
她想到太子用心的险恶,顿时气的心肝都疼起来,她哭的更大声了,凄凄惨惨的面容有泪珠不停下坠,“我不管,你辱了我的清白,还欲问我如何,天底下哪里还有这般道理,你无礼在先,现在还欲胁迫与我,我不活算了。”
“四皇子若是知道我被他亲大哥辱了清白,也定会伤心难过的,我对不起他,我还对不起养育我多年的父母亲。我怎么办啊。”
虞婉莹大肆狠狠哭了一通,凄厉的神情加上哭喊的话,使她整个人都可怜至极,像是走投无路的人,面上挂着的绝望令人动容,又情不自禁生起怜惜之情。
太子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