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靠近,两人中间只有一人左右的距离后,南希才看到他那没有变化的笑容,和善的如同春日眼光,却在此刻让人从心里开始发寒。
“…..你要做什么?”她哑着声音开口,淡定的语气让康纳疑惑。
她竟然这样平淡?真奇怪啊,好像她还是第一个遇到这种情况面不改色的女孩,看来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琥珀色的瞳孔变得深邃近乎黑色,原本象征着活力的红色卷发也在此刻浓重的跟夜色别无二致。
“不做什么,就是好些天未见,好不容易在这里遇见,想跟南希小姐说会儿话罢了。”他天真的笑着,如果不是眼前的令人惧怕的场景,南希会觉得这跟第一次两人相见的书店一样。
在康纳的视线下站起身,这时候南希才真正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没有第三人的高大树林,浓密的几乎看不清出去的路。
他似乎一点都不怕这件事被自己声张出去,就好像……没人会说出去一样。
“你不怕吗?”南希朝后退了一步。
有所警觉的她首先是要知道是不是真的除了自己跟对方没有第三个人,还有就是拉开距离。
康纳一看就是经常运动的类型,他身上有没有其它的武器都还不确定,如果用咒语的话,就必须保证有足够的施展空间。
无声的给自己施加了几个咒语,温暖身体,缓解疲惫,还有最重要的就是要缓解后脑勺的疼痛。
南希的警惕让对方心情愉悦起来,他就说嘛,怎么会不害怕呢,只不过是因为还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还不知道接下来要遭遇什么事情吧。
“别害怕,说到底我们也是朋友了不是吗?我就想问几个问题罢了。”他张开手臂,无奈的朝着南希展现自己的无害。
“没有什么朋友会这样做,你是在犯罪。”
“嘘!”他不耐烦的打断,这种话他听过很多次了,每个人在这个时候都这样说。
什么“放过自己啦”,什么“你想做什么啦”,什么“别过来”之类的,他早就厌倦了。
“犯罪?这是什么话,我只是在做好事而已。”他厉声呵斥,不过很快康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了南希警惕的目光。
“你都快要被污染了却还一无所知,我第一眼就知道你是需要被拯救的人,在你的身边很安静,就连我都能感觉到平静,但这只是一时的,我需要的是永久的平静。”
他自得地说着自己的想法,不难听出在他眼中能给他带去平静的人就是需要被拯救的人,而他就是那个救世主,两者之间没有伤害只有救赎。
就算是让人获得永久的平静,那也是救赎的一种方式。
南希:这是什么危险的发言!
康纳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他喃喃自语着,不过很快,一套完整的思路被他再一次认同,看着缓慢后退的南希,他的笑意顿时停滞。
康纳偏着脑袋,略带疑惑的开口:“你想逃跑?”
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就连风声都停歇了,两人面对面,没人先说话。
方才有些神经质的康纳也让南希更加确认,他在人前所表现出来的好脾气、和善都是掩盖他真面目的面具而已,真实的模样就是现在这种病态的疯狂。
“不要逃走,不然会很疼的。”他轻飘飘的开口。
南希却在他平静的语气下听出了暗藏的杀意。
对方原本就没想过让自己平安离开,计划的宴会邀请只是让他有一个好时机进行自己的计划,凭借他的家世很轻易就能掩盖他的罪恶。
一个普通的绅士家的小姐在伦敦参加宴会后走丢,然后被流浪汉残忍杀害,一个完整的故事就出来了。
而安德烈子爵夫人只需要在其中为心爱的侄子遮掩事实,最后结果如何一目了然。
寒光在南希的视线中突然出现,月光折射后倒映着南希眸中,她的瞳孔一瞬间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