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4)

这种话?”

“等等,看你这幅样子,应该是哪家的贵公子,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当人豢养的面首?”

絮晚站起身,悄无声息地向少年逼近。她心道:好歹也是个反派,怎么能说出这种“寄人篱下”的话出来,也太没有出息了。

“姑娘好眼力,不过我实在是家道中落,不得已而为之。加上仇敌追杀,要想不被人认出来,只能隐姓埋名。而且我从悬崖上摔下来,貌似摔坏了脑子。已经记不得了。”

他这么说,絮晚更加怀疑自己是不是救错了人。涂了红蔻的纤手挑起少年的下颚。冰凉的蔻甲惹得少年微微缩了一下。“你都失忆了,怎么还记得有人在追杀你?”

“根据姑娘所说,我是从悬崖摔下来的。而且我穿着华丽并非平民,定是遭奸人所害,才落得这般境地。这说来还要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了。”

乌絮晚一寻思确实需要钱,但是豢养面首这种行为有点突破了絮晚的底线,她转念一想:“不如这样,我们一纸契约,你我各取所需。你付我银两,我帮你治疗失明。如何?”

少年呆滞了一番,似乎没想到如此可行之法。他反应过来立马点头如捣蒜一般,表示同意。

絮晚问:“对了。你姓甚名何。”

在第一次被刘大胖骗过去时,两人一直以姐弟相称,所以絮晚一直都不知道反派的名字。

“我不记得了。”少年坦然。

“……”絮晚思索片刻,“那你以后就叫作檀奴吧。”

“檀奴……”两个字在少年舌尖绕了绕,他想起“初整晨妆眉样巧,笑问檀奴,秀色餐多少。”于是乖乖地应声。“好。那你……”

少女接过话茬,“林惊春,帘前柳絮惊春晚,头上花枝奈老何的惊春。”

“好名字。”

“废话。当然好,我爹娘给我起的。”后半句是胡诌的,半生观当日流水摆宴,庆的就是半生圣女双玖诞。在半生观,女子双玖才为成年,才会被长辈取字。

——乌絮晚还没来得及有字。

但其实有了她也不知道,她过来的时候半生观已经遭遇灭门之灾,有没有对她没有区别。

“你几岁了?”

“十八。”

“我比你小诶,我唤你阿姊好不好?”

絮晚没作声。

于是少年就自顾自地道:“那就说定了。我以后便唤你阿姊。”

絮晚失语,并不是很想理他。

算了。

还是赚到钱要紧。

初春的月光还泛着寒,乌云敛起稀疏的星斗。

未关严的窗牖飘进丝丝细雨,将微弱的烛苗吹得摇摇晃晃。

少女端坐在台前,用野兔毛笔细细地誊抄着药膳方子。劣质的毛笔开出毛茬和残次的墨块导致清新飘逸的字体被晕得模糊。似乎是有些寒意,少女掖了掖单薄的外衣。

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病弱的少年去摸索着关了窗子。又摸索着过来给絮晚研磨。却因为看不太见的缘故,摸了一手的墨汁。

絮晚失笑。

与此同时,大垣都城无眠。

紫檀平角条桌上堆积的文书奏折被狠狠推下去,一道震怒的声音紧跟其后,“那么大一个人都能失踪,朕养你是干什么用的!”

一位穿着华丽的女人从绘有十二仕女图的屏风后绕过来,柔声道:“皇上,息尘还小着呢,不值得您和他动气。而且您看息尘这次也受了伤,回来后就巴巴地来找您恕罪,又跪了这么久了…”话间扯着男人的衣袖,欲语还休楚楚怜。

男人啜饮了口茶,语气缓和了不少。“他还小?朕知道爱妃心疼他,可是他这次真是犯了错。”

女人提议:“不如这样皇上,让息尘去寻太子。也好让他戴罪立功。”

穿着明黄色衣服的男人沉思片刻。“也好。那朕就给他这个戴罪立功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