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心地帮江聿疏调整了弯腰角度，以免他被撞到。

眼前昏暗又逼仄的空间里装着不下二十多位女子，她们屈服在饥饿之下迫不得已地去吃那些东西。

令絮晚诧异的是那个小姑娘也在里面。

怎么回事，她明明已经阻止了她和那些人的碰面，为什么还是被捉进来了。

小姑娘缩在角落，无声地哭着。

“你怎么在这儿？”

小姑娘泣不成声，语不成调：“我娘…她…不要我了……呜呜呜呜呜呜。”

也许上一次根本就不是因为小姑娘撞破他们捡尸才被抓的，是因为她的母亲早就计划好要给她卖了去换下一个孩子的出生。

絮晚手有些抖，她侧首问道：“有没有解开锁链的方法？”

江聿疏沉思片刻，“我有法子，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解开。”他借来絮晚的簪子，去投锁芯。

细微的“咔嚓”一声，锁打开了。

絮晚惊喜地道：“太好了。”

她站起身：“我能帮你们逃出去，你们愿意的人我就帮你们打开锁。”

“逃出去，去哪都好。远离这里，做什么都好。”

她们都站起来，铁链哗啦哗啦响。

然后又麻木地重复了一遍絮晚的话：“逃出去，去哪都好。远离这里，做什么都好。”重复后好像这才慢慢理解了絮晚说的意思，泪水不由自主地淌下来。

一个女孩首当其冲，“我要逃，我要离开这儿。”

于是江聿疏去开了锁，接着有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乃至所有人都站了出来。

在逃生本能的逼迫下，先开锁的女孩甚至奇迹般地学会了开锁。

于是她帮着剩下的人开锁，锁链啪嗒落地。

沉闷的锁链声好像突然清脆了，姑娘们哭了笑，笑了哭。

最后跟着絮晚钻出那个几乎堵住光明的洞口。

她们不走大道，只绕小路。不走明道，只钻暗荆。

絮晚从头到尾都拉着那个小姑娘，她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摔在地上的冰糖葫芦。

那串冰糖葫芦已经被人踩得稀烂，明显不能吃了。

小姑娘也看见了。她小声地呜咽了一声，像是小兽一样，道：“今天是我的生辰，我以为阿娘……”

她声音又消下去。

“今天？没关系，一会儿姐姐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