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走，虽然没晕，但瞎了是确确实实的。

待两人走出百步，絮晚又停下脚步。

“不行。”

“我不能走。”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你得回去帮我救人。”

“作为报酬，我可以少收你一半元宝。”

江聿疏自然知道她要回去救谁，于是点头应允。

两人又返了回去，絮晚到了刚才的位置又去踹了几脚，还招呼着：“这躺了个畜生，踹几脚升官发财死宿敌，你要不要来踹几脚？”

死宿敌……

江聿疏上前也踹了几脚。

乌絮晚很满意地领着他走了。

·

先前光是听那小姑娘说有人舍女弃婴，絮晚只是觉得愤怒不可置信。然而真的到了塔下，絮晚真真切切地看到许多尚在襁褓里的幼婴堆积在塔边，大部分已经被冻死饿死，甚至已经成了白骨，任由着乌鸦秃鹫啄食。

里面夹杂着一两声有气无力的女婴啼哭。

絮晚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紧接着感受到了哑然的无力和窒息感。

她手里浸了些冷汗，看到了蹦蹦跳跳过来的小姑娘。

是了，他们回到了几天前，那个小姑娘还没有被捉。

絮晚连忙快步堵住她，“别过去。”

小姑娘手里拿着一串红彤彤的冰糖葫芦，晶莹剔透的糖浆淋在上面，显得酸甜可口。

小姑娘也不怕人，圆圆的杏眸里盛着好奇。

“姐姐，你也是来求子的吗？”她眸中透露中艳羡的情绪，“哥哥对你真好，还陪你来一起祈福。”

乌絮晚听了这话有些呆滞，“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啊？我还以为…那姐姐来这里干嘛呀？”她歪头。

“祈福。”絮晚犹豫道。

那也不能直接说出来的目的啊。

絮晚又道：“你不要乱跑，快回去和你母亲一道。免得被坏人抓了。”

小姑娘很听话的点头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果然见到了上次打头阵捉她的瘦子，还领着另外几个人。

几个人拿了个黑色的布袋子，往布袋里面捡女婴的尸体。

絮晚在树木茂密处盯着他们，啐了一口。

她低声骂道：“真是畜生。”

待到几人捡好了，鬼鬼祟祟地往某处走。

絮晚拉着反派，“走，我们跟上去。”

所幸春夏交接正是山林葳蕤的时候，絮晚二人远远地跟着，也没有惊动他们。

几人走到一处用枯树枝掩盖的山丘旁边，把草枝移开，露出了一个人要弯腰才能进去的洞口。

约莫就是之前关押絮晚她们的地方。

几人猫着腰钻了进去，最后一个人把洞口又盖住。

然后洞口隐约地散出烟。

江聿疏压低声音：“你打算怎么办？”

絮晚有些腿麻，又换了个姿势：“把她们都救出来。不然要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被卖吗？”

“可是你救出来了，她们又要往哪去呢？”

少女沉默住，她忽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要救的是谁？”

江聿疏装傻：“不是你自己说得要我帮你救人吗？而且你跟着别人，也不知道在哪救，之前你又那么叮嘱那个小女孩。我就猜出来的。”

“……”果然是反派啊，就是厉害。絮晚完全没想过江聿疏和他一起回溯过去的可能性。

过了约莫一个刻钟，絮晚都要蹲不住了，见熬肉的烟雾慢慢消散，几个人又猫着腰出来。

瘦子低骂：“真是晦气，要不是要让这群臭表子看着好卖些，也不用整天去干这些勾当。”

絮晚见哪些人走远了，学着几人移开草枝，猫着腰进去。

絮晚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