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左手用力掰开他握勺子的手,把热好的梨汤喂给他喝。
“小屋烧好了,你去睡会。”
“嗯。”
一旁的徐让和鹤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没有过问。
三个人坐成一排,一言不发的开始写卷子。
傅瑶写完自己的,又把沈一涵的作业掏了出来,又写了一遍。
酸菜鱼是饭店做好便打包送来的,都不敢耽搁,一掀开塑料盖还冒着热气。
没有沈一涵在,吃饭都不香了。
成长的代价就是,马不停蹄的告别,和猝不及防的进入新的旅途。
沈一涵睡得比较安稳。
梦里他长途跋涉,走了很远很远的路,越过了荆棘地、灌木丛,蹲坐在栈桥边,点燃了河灯,河灯顺着河流的流向到了下游。
天色暗淡,黄昏晚霞渐渐消散,他停留过的,在他那张18岁的生日照片里。
他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奶奶脸上的皱纹。
照片被风吹在半空。
他追着跑了好远,恍然间看到巷子口,奶奶在织毛衣,5岁的他在一旁拍着皮球。
他笑着,看他们走进院子。
也转身离开了。
——奶奶,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