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去买烤冷面,一打眼看到了而已,而已。”
“草莓草莓!”
“那是四个!你会不会算数!”
“你别说啊,你让他按啊!”
“好啊傅瑶你害我!”
“傅瑶可没害你。”
樱桃五个,鹤宝率先按铃,傅瑶沈一涵紧随其后。
一局结束后鹤宝手里无牌,傅瑶还剩3张。
鹤宝:“那我问了?沈一涵你知道傅瑶最喜欢哪首歌吗?”
傅瑶也很期待沈一涵会说什么,“我可是喜欢很多歌的。”
“空空,她上次带我听了半宿。”
徐让笑她,“你这好像送分题。”
鹤宝摇头,“你不懂。”
这个人,和傅瑶人生成长轨迹叠加在了一起。
他好像可以接住傅瑶所有的情绪。
鹤宝有次无意瞥到,他给傅瑶的备注是瑶瑶的那一刻起,她好像就明白了。
怎么会不喜欢呢?
一个连偏头过去就知道要做什么的默契感。
那可是沈一涵啊,外人都说是不尽人意的沈一涵。
就连傅瑶叹气都陪着的。
规定是两个女生睡在左边,两个男生睡在右边,中间放一个水盆。
居然是沈一涵第一个提出意见:“我觉得不太科学。”
徐让大棚展翅掀开被子,“怎么了呢?”
“傅瑶睡觉好动,你也不怕她一脚把水盆扣我脑袋上?”
徐让摆手,“那不能,她肌无力,没那么大劲。”
傅瑶绕过沈一涵,在徐让注意不到的身后,打了他一下,“你说谁呢!”
然后她又补充道:“顶多水洒了大家都别睡。”
话音还没落,鹤宝就赶紧把水盆端了出去。
徐让睡得很死,没察觉到沈一涵拿着毯子下了床。
还是傅瑶摸了摸旁边床位,是空的,忽悠一下子坐起来,轻手轻脚出了门。
小卧室里虚微亮着光,傅瑶寻了过去。
沈一涵规规矩矩盘着腿,仰头在看窗外明月。
傅瑶挨着他坐下,“睡不着吗?”
“妈妈说,奶奶刚走了。”
沈一涵说着说着,声音发抖,又在极力克制。
沈一涵的奶奶带过傅瑶几次,印象中奶奶很和蔼,每次傅瑶来玩都会给傅瑶下面吃,还会和傅瑶去逛集市看花灯。
傅瑶欲言又止,最后拍了拍沈一涵的背。
他的背好薄,睡衣穿在他身上,空空旷旷的。
沈一涵反问:“你呢?怎么不睡?”
傅瑶回答:“尿憋的,睡不着,就醒了。”
“卫生间在小仓库旁边,砖不平,拿手电筒照点亮。”
说着就开始满床找手电筒。
他好像忘记了,手电筒开着,就放在窗边。
傅瑶一把握住他无措的手,放在自己右手手心上。
“我不去卫生间了沈一涵,奶奶,奶奶就是,赶路赶累了,想歇歇了。”
傅瑶知道,从今晚开始,不会再有人追着沈一涵屁股后面,端着碗,说:“小涵乖,再吃一口。”
自己也不会有油泼面吃了。
我们好像在某一时间点爆发性地长大,爆发性地觉悟,爆发性地知道某个真相,让原本没有意义的时间刻度,成了一道分界线。
那晚以后,傅瑶看沈一涵就好像在看易碎的瓷娃娃。
仿佛一阵风来都能把他吹跑。
村子口有卖杨梅冰的,鹤宝和徐让逛街买了几瓶回来。
沈一涵就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他伸手去拿杨梅冰,又拿了把勺子,打开盖子,一点一点地凿,凿出个小坑,聚在一起,盛起来。
傅瑶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