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一幕……
许竹竹百般神态地捧着手中的信件,简直就像是拿到了圣旨。
——也许拿到受封赏的圣旨都不会这么高兴。
而林净则蹲在许竹竹的床前,作没眼看状。
裴礼殊看了眼捂脸的林净,迟疑地问道:“她从我回来前就一直是这个状态了吗?”
林净痛苦点头:“是的,夫人。家主从你回来之前就一直是这个状态了。”
裴礼殊无言以对,见许竹竹还是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思想斗争了半晌,还是碰了碰许竹竹左手边的小臂。
许竹竹仍然兴致勃勃地看着手中的信件,眼里闪烁着他许久未曾见过的亮光,仿若未觉。
许竹竹这些日子里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问什么答什么,不问便不说。
因为只能躺在床上,吃饭也得人一口一口地喂,但却表现得好像喂也行,不喂她也无所谓一样,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灵魂,萎缩了起来。
无论裴礼殊想出什么办法,都无法打动许竹竹。
他为了许竹竹绞尽脑汁,没想到只是一封信便能引起她的兴趣。
可见在陷阱中的日子,给许竹竹留下了多大的影响。
裴礼殊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便收了回去。
也好,她许久未曾这样开心了。
这般总比当个木头人好。
他本就该为许竹竹感到开心的。
只是为何,他的心中会如此苦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