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韩川对着冯云的马就是一刀,那马受了伤,呼啸一声将冯云摔下马来,韩川纵马反手“唰唰”朝着冯云胸前砍去。砍得冯云毫无还手之力,韩川也是杀红了眼,此刻已无法思考,全凭一腔直觉拼杀,只知道要不断进攻,拖住时间。
韩川弯下腰将奄奄一息的冯云拽上马来,对着他们大喊:“冯云在我手里,你们还敢进攻。”冯云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更是吓得连声让其手下撤退。韩川大声道:“尔等立刻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不然你们皆是乱臣贼子,一个也逃不掉。”冯云手下的士兵见冯云被擒,一时也唬住了,不敢上前。“太子乃国之根本,日后将继承大统。你们今日若真伤了太子,皇上必然追查,你们真以为周也夫护得住你们么?况且前方就是姚斗枢的大营,我已命人前去通报,现在姚斗枢应该已经在救驾的路上了。你们再不逃命,恐怕都要按反贼论,抄九族的。”
那些将士将信将疑,一个个踟蹰不敢上前。其实韩川完全是在空口说白话,前方哪有姚斗枢。姚斗枢的部队全部留下来抵抗乌蛮军了,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况且他们匆匆逃离大营,哪还有人能去报信。
韩川见那些士兵被唬住了,继续大声说道:“我今日也不问你们是受谁指使,为的就是给你们一条生路,若还不退下,下场便如此人。”说着,将冯云踢下马去,狠狠刺了几刀。那冯云本就受了重伤,这样一折腾,竟吐了几口血,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没了动静。
冯云的将士见主帅已死,更加踟蹰不敢上前,况且他们今日本就是谋逆之举,心中本已惶惑。外加韩川是个不怕死的,竟敢手刃朝廷二品大员。太子这边士气大振,陆续有冯云的手下偷偷离去,韩川见不过一会,对方士兵已跑了大半,心里也有了底。再次高喊道:“还有留下来送死的么?我们奉陪到底。”
说着又一马当先,向冯云残留的部队冲过来,一路砍杀了几个残兵,其余士兵更是如惊弓之鸟,吓得屁滚尿流,慌忙四散而开。韩川方才喘了一口气。
命人将冯云的尸首带走,又活捉了几个跑得慢的士兵。忙策马回去寻找太子,太子已由贴身侍卫护卫先行离开,韩川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太子,保护太子免受小人暗算。
韩川追赶上太子车队时,太子的身体已越发不好,神志都已经模糊。车队也不敢贸然前行,只得停在一僻静处,商讨下一步如何行事。韩川见太子面色发黑,舌苔乌青,沉声道:“是中毒,快取大量浓盐水喂太子服下,将毒药全部呕吐出来可缓解几分。”众人诧异,忙问:“你懂医术么?是什么毒。”
其实韩川也不懂医术,只是见太子症状,又加今日发生的种种,心中猜了八九不离十。既然是中毒,将毒吐出来总是好的。
太子和缓了不少,韩川他们不敢耽误,忙又快马加鞭护送太子离开。好在前方就是西南都护府营地所在,大都护黎峰对太子忠心不二,到了那儿太子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