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着对面的调酒师,放了半盎司的伏特加,又放了一盎司的百加得,这两下子就已经够烈的了。
尤慈握着玻璃杯,看着酒里自己的倒影,细语:“有些话,还真得借点酒劲才说得出来。”
心烦的直接原因就是话憋多了。
柳苓子看尤慈真打算一口闷,连忙抓住她的手,“等等等等,你先告诉我你晚上回哪?”
之前有一次尤慈喝多了,柳苓子把她扛回家里。结果谁能想到,三更半夜地跑到主卧把纪柳思给闹醒了。隔天尤慈打电话委屈巴巴地说,自己要被纪柳思罚写一周的《金刚经》。之后的半年,尤慈没再没踏进过家里书画室。
尤慈的酒量是真的好,连续喝了三杯65°的killer下肚,才逐渐有了微醺的感觉。
她拉着柳苓子的手腕晃起来,“我昨天晚上和辰士柏在酒店的房间里...”,说到这柳苓子就来兴趣了,反握住尤慈的手,一脸期待,“干什么了?快说快说!”
“吃...夜...宵...”
柳苓子甩掉尤慈的手,“神经。”
尤慈的酒品蛮黏糊的,一醉就喜欢贴着人不放,“哎呀,你听我说!”
柳苓子把桌上的酒挪开,她不敢想象再喝下去会发生什么。
墙上的分针转了半圈,室内的温度在氛围里无限攀升。
人来人往间,尤慈感觉到一股暖意涌进喉咙,伴随着的是眼睛里瞬间积满的泪水。脸上微微泛起的红晕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憋屈的情绪,“我不敢,我是胆小鬼,我不敢走出那一步。”
柳苓子故意调侃她,“转性啦?谈个恋爱小心翼翼的。”
尤慈知道一旦爱上辰士柏,是很危险的。
像曹翙那样的人,就算被渣了,她一顿报复就能缓解心中的恨。但辰士柏呢?哪一天公子爷当了甩手掌柜,尤慈根本没有信心说自己能够毫发无损地走出来。
她也深知,一旦有了羁绊,就一定会痛苦。
短短的一个月里,辰士柏像片陈年普洱,至醇至柔的充斥着尤慈的生活。
在这个圈子里行事,尤慈必须时刻保持冷静理性。但别忘了她是个艺术家,有着一颗真诚且热烈的心。所以这几年来,尤慈内心受到的矛盾折磨并不少,她一直在找一个平衡点。
“啊!”
尤慈发泄式地叫了一声,别说周围的人,柳苓子都被她吓一跳。
柳苓子看了尤慈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转头问调酒师,“还有包间吗?”
“不好意思,今晚满了。”
柳苓子从尤慈包里摸出了张卡,“现在还有吗?”
谁不是见钱眼开,调酒师看到那张江城只限10张的黑卡,灰溜溜地从吧台里走出来,把她们带上二楼的私人包间里。
柳苓子让尤慈在屋内醒酒,两个小时后,尤慈终于醒了。
柳苓子放下手机,走去倒了杯水,又往里放了几片柠檬,“你知道你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吗?”
“别诈我,我喝酒不会断片的。”
“我都服了,要不是我拉着你,估计辰帅这会儿电话都要被你打爆。”
“我手机呢?”
“还说自己不断片呢!厕所,自己拿去。”
尤慈:“……”
其实柳苓子很懂尤慈,她知道尤慈自己也还没想好如何对待这份感情,不然也没必要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