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慈本想着听听就算了,结果还被点名起来说感想。
“所以尤慈,这三次后,我就清清楚楚的知道,我栽你这了。”
辰士柏的语气足够诚恳,就好似山巅里的那股涓涓流水,能够洗净周遭的一切浮华与虚伪。
刚开始那会儿,辰士柏也觉得很奇怪,他们之间的相处几乎为零,为什么自己会沉溺得如此之深。
但在某个夜晚,他辗转反侧不断地回想着这些仅有的片段时,倏忽释然了。倒不如说,是命中注定。
在酒店的重逢之后,辰士柏本想缓一缓,给自己和尤慈多留点时间和空间。
但辰士柏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他证明了,这绝不是少年的轻狂。
辰士柏望向尤慈,她依旧是一副人淡如菊的模样,似乎世上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动容。
辰士柏眉头一皱,整个人像是受到了千刀万剐的折磨,他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通红,怕吓到她,语气很克制又带点恳求,“尤慈,能不能给我点反应。”
他这辈子没讲过那么多话,也从没把想过要把自己的心事扒了光。
但感情,确实无法控制。
尤慈承认,心底的那根弦动摇了...
只不过那么多年来,她早就形成了神情不外露的习惯。他们处于这个位置,有时候一个表情就会使他们失去丰厚的利益。
尤慈太过于理智,也很懂得保护自己。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一次,朝她投来的不是一弯锐利的长刃,而是一柱披心相付的守护神。
两人沉默的时间长达十分钟,期间辰士柏走到阳台抽完了两根烟,划净了一盒火柴。
他给足了时间,但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回答。
最终,他也没舍得烙下什么狠话,“早点睡,我先回去了。”
尤慈滑动了喉咙,刚要开口,就看见辰士柏拿着外套,直径向门外走去。
也不知道是辰士柏善于等待,还是不敢要答案。
枯萎的枝干盘进了阳台的栏杆里,毫无节奏地在那咔咔作响,尤慈站在辰士柏刚刚的位置上,也点了根烟,盯着夜景许久...
—
隔天,尤慈回了江城,而辰士柏就和消失在这世界上一样,没有一点消息。
昨天晚上,尤慈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辰士柏说的那些话。她顶着黑眼圈回到家后,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便电话给柳苓子叫出来陪酒。
柳苓子不缺局,马上就有现成的,让尤慈直接过去找她。
尤慈推开包厢的门,果然还是奢靡的做派,打牌吸烟喝酒撩妹一样不落。她好不容易穿过人群,找到柳苓子坐下,立马就被搭讪的人缠着要微信。
柳苓子见着,一句话就把他们打发走,“行了,都没钱买镜子是吧?”
尤慈的情绪不高,右手懒散的往把手那一搭,左手从果盘里拿了块西瓜,咬了一口发现有籽,随手就丢进了垃圾桶。
以认识十年的了解,今晚的尤慈不把自己灌醉,柳苓子就去改姓,“喏,先吃块面包垫一下。”
已经开始有人喝上了头,拿着麦克风在那唱《死了都要爱》。
尤慈皱眉,就算是凑到柳苓子的耳边,都要用吼的:“太闹了,换地吧!”
“行,你外面等我。”
尤慈把钥匙甩给柳苓子,“你刚喝的是无酒精的吧?你来开,我怕我上路就犯怒路症。”
两人转战到一家清吧,尤慈立马舒适了许多,她今天的心情真的有股说不出来的燥。
尤慈今天难得的画了浓妆,昏暗的灯光下,她的一颦一笑都格外明艳动人。就算是领略过无数美女的调酒师,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一杯killer,谢谢。”
柳苓子表示震惊,但也不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