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自然是安王让我来的。”
那个蠢材只能想到这一步,皇帝看着央莺,想起他的父亲。
看起来人模人样,做的那些事猪狗不如。
自己病入膏肓的消息放出去,他以为最早来的应该是那些占据地方,让百姓只知望族,不知皇帝的地方贵族,谁知那些权贵在史书史记的浸染下,要比这个货真价实的王爷聪明多了。
“你对这个天下有兴趣吗?”皇帝深思几息,问了一个非常没有营养的话。
央莺视线直视天颜,反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尚且盛年的天子不顾姿态的蹲下身,与她平视:“先听假话。”
“坐拥天下美人,享受无边权力。我当然想。”央莺不假思索的想起来史书上那些评价昏庸皇帝的话语,毫不掩饰的开口。
假话是想,真话就是不想了。嘉泽皇帝仍打破砂锅问到底:“真话呢?”
“我爱这个天下,爱她的蓝天白云,无边的美景和无数的人,但是我不想要这个天下。”央莺分神想起来那位夫人。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要一点点的爱,尝一尝不是因为她漂亮,有能力而获得的爱。
皇帝仍旧问:“为什么?”
“我没有这个能力。我没有读过圣贤书,也没有见过太多活在疾苦中的人,我尚且刚从愚蠢懦弱的安王手下活下来。”她直白的一次性说完。
“那如果朕给你这个机会呢,让你选择,能够让你看圣贤书,让你去百姓里看一看?”皇帝退后两步,眼神不再同刚才一般锐利,而是有一种堪称叫做满意的神色在眼中酝酿开。
谁不想拥有更宽广的机会?世人匆匆忙忙,不过是为了碎银几两,偏偏这碎银几两,能够换来更广的机会。
央莺不再看皇帝,即使明确看到皇帝眼中的满意,她也只当什么都没有看到。拖着残躯,一步步往草垛挪去:“我不愿意,那不属于我。”
“那朕赐给你封地可好,只要你安安分分,此生不再回京城。”说的这才像个人话,央莺略微满意,懒洋洋的说:“这个条件倒是比刚刚那个诱人。”
皇帝大笑两声,摆摆手,朝来时的路走去。
片刻,外面传来掌事大太监声调独特,平静无澜的声音:“起驾,回宫。”
央莺的目光留在地上皇帝落下的那盏灯上,渐渐涣散: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药还真的是假的,该死的安王,她就说怎么每次嘴里一股甜味,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余痛一下下的震着她,央莺放肆的打了个哈欠,她闭着眼活动了酸痛的肩膀,趁势就想睡过去。
有人敲了敲牢狱门。
央莺仰着下巴,垂眼看着来人。
摄政王背对着她,指节继续敲击着牢狱门。
“是殿下啊,恭贺您凯旋归来。”央莺不咸不淡的说着恭维话。
摄政王没有回应,过了会才阴阳怪气:“听说你做了多余的事,然后就在这里?”摄政王一直背对着央莺,让央莺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有人能自恋成这个样子,觉得自己连背影都是好看的?央莺看着他的背影,神色毫无掩饰的嘲讽:上一次她觉得这样无可救药的人,还是安王。
“是啊,我做了多余的事情。”央莺抬头,略带些惆怅地说。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怎么准确无误知道,那个时间点他们在哪里?”摄政王加重了准确无误四个字的语调。
“我应该是运气好,你知不知道我这种人,偶尔出门一次,都能算到有人说要给我逆天改命?”央莺忍着躯体里的疼痛,神色玩味的跟他分享。
出门就有人要给她逆天改命是实话,只不过当时的那个人说甚:
你未来的夫婿可能杀孽深重,贫僧算到你命里还有另外一位贵人,龙气冲天。只要你给贫僧二十万两,贫僧或可一试,让你未来夫婿龙气冲天,紫气东来。
当时孤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