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怪物,真心为何(2 / 7)

知道怎么生气。我以为在你身上看到了皇族的真心,那么在陛下身上也能看到。可陛下的心太难懂了。”

“陛下的心总是被他藏起来,他自己都看不清楚,”苍婧替萧如丝怪着苍祝,但转念又有几分可怜他,“我与陛下是一样的,我们学会的只有谎言和猜忌。他比我见得更多,学得更深。因为皇位,他没有办法离开这些事。而我不必如此,总比他幸运一点。”

也许正因如此,苍婧才明白一点真心。

车马再缓也免不了颠簸,轻轻一颠,苍婧扶着萧如丝的双臂,担心她这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

“我没事,别太紧张了。”萧如丝只是觉得有点困,这一大早来来回回,是她不想苍祝做出让他后悔的事,也不希望冯千娇在长河居过得太惨。

她都不知自己哪来的这份善心,但她确信,她确实可怜那个无子的皇后。

萧如丝回到昭阳殿就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昏沉。

废了皇后,长河居的事都由苍婧和萧如丝善后了。苍祝准了她们二人给冯千娇的求情,认了那个任性的理由。

冯千娇的下半辈子在长河居不必过得那么艰难,只要从此不再生事。

长河居的善后,是废后之后的杂事,真正的风波是大平没了皇后之后,苍祝该做什么。

收上的皇后玺绶被苍祝封在锦盒,凤栖宫也依然紧闭。

九卿得知废后,奉常、宗正、廷尉、治粟内史、少府五官纷纷来上奏。

“以本朝律法、礼教、宗法,皇后诅咒宫妃,不足以废后。陛下此举越矩祖礼司法,过于抬举萧夫人。”廷尉道。

苍祝没有告诉他们,废后诅咒的是谁。苍祝无法接受,他是那个被诅咒的人。

苍祝扔下奏书,“废后无子。”

仅仅四字,五官皆道,“无子之妻,确当休之。”

五官退出之后,苍祝拟了一道令,“来人,传令给严秉之,让他彻查长河居巫蛊之案。”

圣令出圣泉宫,苍祝拿着皇后的玺绶左观右观,什么都没想,什么也想不出。

苍祝自己都吃不准,有时候他的所作所为,并非出于理智,并非出于算计。却也不知出于什么。

一晃多时,苍祝才放下了玺绶,出殿问马宴,“萧夫人呢,怎么还不来。”

马宴弯腰禀道,“去请了,可是念双姑娘说萧夫人睡得沉,还没醒。”

苍祝左右踱了踱步,跨出了宫殿。马宴随在身后,苍祝又忽而回身,马宴一步急止,差点把自己绊住。

“把陈培言给朕带到昭阳殿。”

傍晚的天映上晚霞,在昭阳殿罩上了一层淡紫的霞光。睡着的翻了个身就睁开了眼。睡意朦胧中,见床边坐着苍祝,颇有哀怨地看着她。

他出现得突然,萧如丝不知说什么好。

他道,“你生气了。”

萧如丝揉了揉眼,倦倦地道,“陛下在说什么?”

苍祝垂着嘴角,“你都不理朕。”

“我睡着了。”萧如丝解释道。

“以前朕一来,你就醒了。”

他寻着些许荒唐的理由,萧如丝静静看着他。时而觉得累,轻喘了一声。

苍祝瞟了萧如丝一眼,“好吧,也没有。”

“陛下到底怎么了。”萧如丝起声卧起,觉得苍祝反常。

苍祝拿了个枕头给萧如丝一靠,轻哼了一声,忽而就传来一首琴乐。

琴乐舒缓悠扬,就着一道珠帘传入。萧如丝随声望去,奏琴之人着朱衣,低头尚不见其容,可其衣乃是乐府中最有声势之人,那人自是陈培言了。

“你觉得这首曲好听吗?”苍祝问道。

萧如丝不作评判,“陛下到底要干什么。”

“夫人无笑颜,陈培言,你没猜对,去领罚吧。”苍祝言之重肃,毫无留情。

帘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