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婢殉葬,教训狂徒(3 / 7)

天天让她听,天天让她看,她就会觉得那是真理。何况是世世代代。”

公孙夫人自遇刀剑相向,再未出现。独居一人的苍婧很少出门。她总觉心神不宁。

天地迎初春,冬梅落尽,有些晚梅盛开,在植梅之处,留存花香,欲与天地春色一片芬芳。

最是红梅满园处,平南公府邸,可见初生的花蕊静待花开,而府中正有喜讯,平南公夫人身怀有孕。

待喜讯传来,苍婧再望梅园枝头,萧青一去,已过半月。

他说,画好了他,他就会回来的。所以大将军府的笔墨画像从来没有断过。可她笔下的人却越画越不像了。

“你不在,我就是画不好。”苍婧盯着画像,独自伤愁。

愁也未断,就见常衣俊服风尘仆仆,口中直唤,“皇姐,此事还是得托你想想。”

“陛下是想着该送些什么到平南公府邸吧。”苍婧边说边收拾着桌案。

到了跟前的苍祝一眼见到了她的画,画上人很丑难入眼,但定然是萧青。

苍祝可不想看,转过身道,“朕想着送些温补之物,但又怕食之入体,引人猜忌。送些金饰银饰,又不够显朕威严。”

“最好的恩赏就是让平南公夫人平安诞下孩子。” 苍婧起身望着满园晚梅,这个时节绽放的花朵多少喜人,是个好兆头,世间又该有多少的喜事。

刹那间,苍祝怔愕,“皇姐这话和萧夫人说得一样,这是为何?”

“再多的恩赏,也比不上那时候可以顺顺利利的。”苍婧轻触红梅,芬芳尽留。

苍祝暗下眼眸,“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以赏?”

他更想得到一个可示帝王之威的答案。

苍祝之意,其思更多,苍婧思也思之,却未顺其意,“陛下之愁在政,但政也在人,人不过在命。除了生命,又有什么是值得他们去记挂的。”

“皇姐变了。”

“哪里变了?”苍婧看着那一片艳阳,日头还不算耀眼,时而蒙在云里,不叫她看。

在苍祝眼里苍婧变了。她静若一泉井水,风难起涟漪。金饰未佩,只戴着一支木簪,眼里柔和万千。

她像极了萧青给苍祝的感觉,只为一人,别无所求。许是在一起时日长了,他们已经越活越像了。

“朕看是皇姐思之一人,思之如狂,而未能深思他事。”

苍祝无多再扰,别时又无兴。

“说我思之如狂,而不得深思他事,当真如此遭人嫌了?”苍婧一沾笔墨,在萧青的画像上画了两撇羊角胡,“都是你。”

晚梅花开得正烈,那红梅处正是红彤彤的,宛若一片云霞,来贺大喜。

梅园处的秋千正在轻轻荡着,一推一扶,未敢推高,反叫坐上的人不得兴致,直喊着,“再高点。”

如斯小小任性,反叫秋千停了。

周辰回了头,“说好陪我玩的。”

“摔着了怎么办。”

“不是有你吗。”周辰一靠他的身,仿若已是美满,世间万事皆无惧。

直至平南公府邸多了一道恩赏令,才将美满打破。

“平南公有子大喜,念后世之居,许尔侯位彰良,贺子之喜,后待封地,享世太平。”

此令收之,缀着龙纹的圣令一直在方盈齐手中拿着。

周辰从他手中抽出圣令,一句未言,替他收起。

凭着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方盈齐得来侯位,只因这个孩子流了她一个大平女子一半的血。

着看似是帝王恩赏,其实是大平之地,异土而居,龙威在上,唯是压制。

这个孩子带来的喜悦,已经被这一令冲去。

看那转身而去的妻,方盈齐一步而上,一拥她,“这是我特意向他求来的。”

周辰愕然,“你这是何意?”

“他喜欢逞威严,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