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
圣泉宫的秘殿集结了二十人,这是苍祝所有的亲信,整个内朝的官员加上丞相杨贺。他们都是朝中中流砥柱,是苍祝亲手所选之人。
“伏耶重登单于之位,又派阿迪勒攻我城池。伏耶也好,九卿也好,朕都看错他们了。”苍祝难坐于龙座上,闭目扶额,且待良策。
刘伯安踌躇良久,上前奏单,“依臣之见,此番针对大将军及长公主之事,九卿之首始终不出面,反任由官署之中要官行事。明着推脱干系明哲保身,其实是在暗谋远虑。陛下若有征战之心,避免内外动荡,臣建议先行暂缓长公主与大将军的婚事,以稳制九卿。”
“陛下,婚事再拖,又要大将军领兵在前,恐会心寒,于战事不利。”杨贺小声道。
苍祝望天不语,一手捶案多次,最后道,“先拖着吧。”
今日的天空云朵甚多,厚得难见日光。
旬安一处宅院的门又被推开,萧然惊醒梦中。
那来者没有穿得多奢侈,但那料子光润发亮。萧然这几日见识了不少,这绸缎是官夫人里一等一的。
“素儿和常寿我带走了,以后和我住,他们和你住一起学不到好。常寿才多大,他可不能变成你那么不争气的人。”
萧然半侧了身,“当了丞相夫人就不一样了,”萧然又想想萧如丝那丫头该过得多好,他想着想着,就酸倒了自己的牙,“妹妹都嫁得富贵,弟弟娶了长公主。我这皇亲国戚瘾都没过够,你们就一个个都把我弃了。”
“还没过够瘾?这几日吃喝嫖赌你哪样没做。”她不齿道。
萧然不以为然,“这点小事你还当真。”
外头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萧然才觉奇怪,“你要干什么?”
“我虽然排行老二,算不上长姐,但弟弟妹妹都把我长姐。三妹和萧青他们对你讲些脸面,不好意思做的事我来做。以后你就在这里,要出门可以,找人通报我。”她站在那儿难掩害怕,但铁面无情,半点亲情不念。
“萧梅,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你和我一样是婊子生的,还敢对我耀武扬威,”萧然气急攻心,拿起靠着的枕头就砸了过去,“你信不信我宰了你。”
一出力,萧然伤口痛裂,那枕头只落在了床下。虽然没有砸到萧梅。可萧然怒目圆睁,萧梅还是怕了怕。
萧梅身后的棍子显了出来。
“我知道你这人什么样,让你读书识字是不指望了,道理不懂几个,见识也没多少。相府里有我夫君,你不敢去招惹,你就欺负萧青,欺负长公主是个女人。我看你脑子多半有病,还是关起来的好,免得什么时候惹祸上身,要了你的命。”
萧然见了棍子,有所收敛。只在床上大吼,“你们一个个享荣华富贵,把我丢这里,你们六亲不认,良心何在。”
“那你的良心呢,”萧梅用棍子指着他,“三妹和萧青能到现在都不容易,因为你被人戳脊梁骨。你若知道好好做人,不去给他们惹事生非,我也不会如此。”
“他们不容易?不过是出卖色相。我又惹什么事,这些事哪个皇亲国戚不做!”
萧梅一棍子打上了萧然的背,打得萧然发了怵。
“最近陛下刚斩了一个人,你知道是谁吗!”萧梅的声都破了音。
萧然浑身都痛,不知该捂哪里,很是烦闷道,“我哪知道。”
“亲王之子,当街强抢民女,欺压百姓,陛下一个求情的话都没听,直接下令腰斩。皇家血亲犯事,陛下二话不说就斩。你什么都不是,还指望着逞威风。你害死自己不说,要害死我们一家又一家。”
“当了丞相夫人,大道理一套一套,你少他娘唬我。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放个屁都要看人脸色,你们不就是嫌弃我是穷亲戚。”
话说到头,难以捋得清楚,萧梅一棍子挥在床沿,“我把你关起来,你要什么我给你送来,不要再去祸害别人。”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