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戏奴,太主揭寒毒(2 / 6)

我,我未娶妻,他又夺了先,婚事办了一回又一回。以后萧青再娶个妾,逍遥快活。你说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因为这个你们结仇?”

“弟弟妻妾成群,我身为长兄到现在还没成婚。我说他几句,他就恼,那我也没说错,要是没有他,当年的骑奴哪里轮得到他。”萧然趴在笼子里,说得绘声绘色,手舞足蹈。

那模样看着就像朝着苍慧献艺献技,引得在席笑声愈大。

奉常丞道,“我在市集买卖奴仆,那些个奴就在笼子里这么说笑。”

苍慧一掌又一掌的拍手声,断断续续在苍婧耳边喧嚣,“真是可笑,可笑啊!”今日请宴之人,听此实在惹了欢心,拍手叫绝。

“那头的掌簿好好记着,到太史府就将这段收录进本朝史书,”苍慧还未尽兴,又问萧然,“你倒是再说说,当年如果不是你弟弟当骑奴,谁当骑奴。”

“我当年是她车夫,那当然是我。”萧然道。

在哄堂大笑中,掌簿奋笔疾书。

一杯酒忽而洒了萧然满脸。苍婧已站在他面前,拿着空空的酒觞,瞪着萧然,萧然方闭了嘴。

不忍视之,不忍闻之,苍婧确实失了控,才泼了这酒。

这般往事,萧青从来没有提过。她只知,自萧青来府认亲后,显得生分的莫过萧然。

萧然是气话也好,是记恨也罢,他这番话又给萧青惹了一遭暗闻。苍婧只悲,悲她视作光芒的人,总是要在此世间沾上旁人丢来的污秽。

苍婧紧握酒觞,不再看这里的罔笑,“你们很喜欢听这些事,但别丢了心智。诸位都位列九卿,你们今天与太主为伍,到底还知不知君臣之道,忠心之志?”

苍慧高扬的笑声转为谩笑几声,对满席朝臣道,“你们看看她,好大的威风,仗着现在是长公主横行霸道。这样的祸女,岂容于本朝?她蛊惑天子,为祸朝纲。”

九卿之臣随即各个目如刀剐,傲慢声厉,“长公主也懂君臣之道,忠心之志吗!”

质问声此起彼伏,要在白衣上泼上浮尘。

苍婧未退分毫,直望这帮臣官,“太主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你们却与她为伍。你们是否都忘了,元年之初,皇祖母把持朝政。就是以太主为首的章氏子孙贪污腐化,自私自利,祸害忠良,阻陛下亲政。令朝纲不正的就是她。”

“那如今行将此事的不也是你吗?”席间一长衫走出,疾言厉色直指苍婧,“你为先帝之女,忤逆先帝所赐姻缘,与奴私相授受,又荐讴者舞姬。当今之世,后位要为一倡讴所坐,兵将为一骑奴所携。朝堂黑暗至此,为你所祸,陛下不听我等,是非不分,黑白不晓,你却问我等忠心之志?”

见此谏臣,苍婧颇是惋惜,“刘昂,你位居宗正卿,掌名簿,皇家亲族外戚皆在你簿上,你竟如此辨不清人。你真的相信太主和你一样,在谋求朝堂光正吗?还是你也和他们一样,被自私自利蒙蔽了双眼。”

“你说谁自私自利!”刘昂顿时胸闷气短。

其后众臣更是大乱。

或是那内史丞道,“君臣之道,是以君臣相佐,然君不听忠言,只听谗言。忠心之志,何以报之!”

多有人附和应声指骂,“你又何顾君臣之道!”

或是那温非道,“我等忠心不为君所用,天下却为卑贱之奴而把持。正道已覆,你这个逆女,是在为祸天下。”

宴中无血色,怒火如江涛,滚滚而来,充斥耳边。朝中要官各个都急白了脸,以论身正。

苍婧悠悠行步,听尽他们之言,蓦然一笑,“我就是说你们自私自利。你们把不得志都按在本宫身上,口口声声是在为天下,为陛下,但所作所为都在为你们自己谋私。”

“你放肆!”廷尉丞难听此言,愤慨之下群激而骂。

金叶坠随步微微摇动,苍婧一捋衣袖,素白之衣勾勒金丝,透出了微光,“是本宫放肆还是你们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