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终破,身世败露(3 / 5)

是用力一踩,“哀家不想再听你说废话。”

苍婧终是吃痛叫了一声,“我说!”

苍婧塞了些糕点,露出服软之态,边吃边道,“你啊应该去看看玥儿了。陛下最疼玥儿,到今天你还不看看她,难道不会让陛下觉得奇怪吗?”

苍婧对她一笑,粥立刻被李温倒在地上。

滴滴答答的,直至最后一滴落下,李温又踢翻了其他食物。她一捏苍婧的脸,“你这个孽种,敢骗哀家!”

苍婧已乱发遮面,形神憔悴,露出的一只眼睛像沾了血光,“我让你知道什么是孽种。”

李温有一瞬慌神,便被苍婧狠狠一推。

她像一个野蛮至极的奴咬住了李温的手。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她的牙齿嵌入了李温的肉里。

李温狠狠打下一耳光。

苍婧咬着她不松口,那双眼睛彻底露了出来。似鬼不似人,李温不知是谁在看她了。

她奋力地撕咬,李温就一掌掌打下。寂静中疯狂肆虐,如无声的画笔勾描出血恨厮杀。

画像挂在墙上,仍然在注视着一切。香又烧断一柱,灰落地,断处有星火,李温的痛嚎声传来,衬得画上的火焰鲜活起来。

白烟袅袅,星火忽明忽暗,嚎声愤声交杂一片。直待一声晃动声响,暗阁的门开了。

一声皇袍持剑就站在外面。

苍婧松了口,带着血齿,躺在一滩兔子血里。口中念念有词,却无人听得她念什么。

李温抓着她渗血的手,来不及伪装什么。

“杨贺,把皇姐带走。”苍祝道。

杨贺踏入此地,已是一地破碎。苍婧伏在地上,奄奄一息。衣上脸上沾着血污,身边都是被踩烂的食物。还有一只死兔子,流了一地的血。

杨贺压着反胃扶起了苍婧,苍婧目光已弱,行走难耐。杨贺就背起她出去。

重见日光时,杨贺就道,“你这丫头得撑着。”

然他听得苍婧昏昏沉沉在念,“我报仇了,我以后再也报不了仇了。”

暗阁里幕幕皆在眼,一片狼藉。

李温转头哭诉,“皇儿,那是个孽障,哀家是在帮你。”

然往日的和孝早已全无,那里只有一个帝王,他不见她流血,也不见她求怜。他的皇袍虽褪,薄衣仍有龙纹,就在昏暗的阁里显出张扬。

“你想做什么,勾结内贼,联合外邦,要朕一家都死。你要换谁做这大平的帝王?”那里只有帝王的威严与问责。

李温终是收起了可怜样,她把绢帕缠在了手中,换之满腔埋怨,“是你逼哀家的。你为什么要信那些贱人。哀家在旬安,在皇城里,你就该让哀家荣华富贵,高高在上。”

她的儿子又不似亲儿,如那夜囚困她时一般陌生,“朕告诉过你,朕才是这个皇位的主人。”

李温就笑他,“你和你父皇一样。哀家受够了你们这些人,明明是狠毒心肠,非要假仁假义,” 李温此刻已不想再虚掩真正的自己,她窃窃而喜,张狂之容是苍祝从未见过的,“你父皇明明那么讨厌章子英,却要留他做丞相,不给我弟弟做。每次他都说为了大平,这不过是他为了皇位防着哀家。他前脚给了章子英诏书,后脚哀家就把尚书台里的那份烧了。章子英以为诏书有用,殊不知哀家就是在逼他拿出诏书,让他死。章子英是自找的死罪,他凭什么来帮你违抗我李家。”

分明的外戚野心让苍祝越来越面目全非,那是他骨子里最不可容忍的事。他毫不犹疑地拔出了剑。

剑光直对而来,李温侧目一望,仍缠着她的手。她也用着最无情的面目看着苍祝,“你敢杀哀家,溧王就会来的。”

李温穿着最好的锦缎,戴着华美的金饰。在苍祝的眼中,她已在上演史书上的可怕一段:大平太皇太后曾氏,在位多年,多次立婴孩登基,把持朝政久矣。

那记载于史的黑纸白字,短短一言重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