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祝反复念此,心中戚戚。
正是踌躇如何对付李合时,殿内有一急影而至。
“陛下。”那声急唤正是萧如丝,黄侍医随她在后。
苍祝按下了军报,一撑额,“夫人体弱,为何来此?”
黄侍医慌忙跪下请罪,“萧夫人急心忧切,臣未能瞒住。”
事事接踵而至,苍祝眼皮又觉沉比,难望萧如丝一眼,“侍医已对症备解毒药供饮,你先别急。”
“妾身如何不急?陛下玥儿皆中此毒。然侍医饮食皆查,并无可疑,那就是此物仍在身边。”
萧如丝屈身而跪,苍祝无奈一叹,“夫人忧心,不必行礼。”
“妾身忧心陛下和玥儿,思前想后,想之古怪。妾身一直在偏殿,念双无事,为何单单妾身有事?玥儿离了妾身,为何还是中毒?也便是妾身和玥儿都与陛下日日相见,接触最多。”
苍祝微愕,“夫人何意?”
“妾身斗胆带侍医一查,请陛下一证,”随萧如丝语落,念双呈来一身皇袍外衣。萧如丝拿住衣襟之处,交于苍祝一看,“妾身实在担心,就去查了陛下昨日换下的外袍。”
衣襟是玄黑色,不细看看不出。借着反光苍祝方见一点深色污渍。
“这是什么?”苍祝问道。
黄侍医俯首道,“陛下,臣验过。此物留香,气味乃松柏混着玉丁香。这两物混杂久闻,引人心烦意乱,困顿目眩。久而久之,可使人匮乏而死。”
手中之袍顷刻被扔出,苍祝一解外袍,重扔在地上。
黄侍医跪地爬上,查了衣襟一处,颤颤呈上,“陛下。”
苍祝见那侍医刮下了一点指甲大小的褐色膏体。
“李合竟能深入深宫,给朕查那人是谁!”
殿内震音难消,萧如丝压着声问,“此物日日有之,陛下日日必去之处,是哪里?”
苍祝惊然,每日必去之处只有长寿宫。
长寿宫中备早膳,每一日苍祝去请安,每一日李温以慈母之态扶住他,给他理理衣襟。说他像个孩子。
每日早膳罢,苍祝会去看萧如丝,萧如丝枕在他衣襟处,与他叙叙常事。
过后,苍祝就去看玥儿,玥儿也贴在他衣襟处,任他哄着睡着。
日日都是这样,他去长寿宫请安用膳,她做慈母。是她?她的慈爱竟是把毒沾在他的衣襟处。如此,以他为毒物,凡是近身者,皆中毒。
苍祝急步拿殿中剑,“杨贺!带人去长寿宫!”
苍祝总是抱着侥幸,觉得这都是李合的错。苍祝总以为,太后是被李合骗了。岂会有这些侥幸啊?
她在长寿宫哭诉母子之情,日日夜夜,无比真诚动容。苍祝为之心软的是她母亲的身份,可她正是用母亲的身份骗了他!
剑在手,身踏出,一行皇城军随之。未行多远,就见了王全,“陛下,太后吃过早膳后,又要了一次吃食。一碗粥,枣泥糕,杏花糕,葡萄,夏橙,瓜果。”
“这些东西是她会吃的吗?”
王全瞄了眼苍祝,那脸已无半点人情,惨淡灰冷,“老奴正是觉得可疑,才来禀报。毕竟太后从不吃这些。”
暗阁内果香芬芳,米粥正热。
苍婧不顾身边还躺着一只死兔子。她趴在碗旁,就着碗边喝上了一口粥。
李温等不及苍婧慢慢吃,就她刚饮了两三口时,低身夺过了碗,“说,你们有什么把戏。”
“玥儿出生一段时日了。”苍婧慢慢道。须臾,背上就迎来李温一踏。
“这也叫秘密?哀家看你是想早点死。”
苍婧没有力气,歇着会儿,任她踩着。拿了块枣泥糕。她太久没尝到甜了,只有这份甜,让她再撑一会儿。
她尽力吃着,让李温踏了会儿后道,“皇城的人都知,你不知,确实不叫秘密。”
李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