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簌簌往下落，呛得他直往后退。

这里以前是个小卖部，特别热闹，镇上的小孩总是一接连不断，一波又一波围在那个小卖部前。小卖部窗前总是挂着长长的各种各样小包的糖果还有泡泡，老式冰柜里面的奶糕两毛钱一根，买上一根他就能在这门口的小板凳上坐一个下午。他小时候几乎每天都和温川他们来这里，打小扑克打石头。

他眨了眨眼，眼前的小卖部早已变得萧索破旧被锁着，就像是隔绝他美好童年与残酷现实的城墙。

他不禁有些恍惚。

继续往前走，黄风飞扬。

他从没见过这种有颜色的风，一阵一阵的，打在人脸上很痛。伸手在脸上一摸，指腹却是一粒粒细腻的尘土。

山那边有刺耳的嗡嗡声传过来，想必是有人在施工，他为了不被发现，得从旁边的小路走上去。

然而，抬头望去。

他差一点没站住脚跟，他以为是幻觉。

揉了揉眼睛，睁开。摇摇头，再揉。重复了好几次，即使把黄沙揉进眼睛，揉得双眼通红，他仍旧重复着。

而远处刺耳的嗡嗡声响得更加剧烈，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他在做梦，也不是他的幻觉。

陈最一下跪倒在地上。

他发现有一个绝望的声音在他脑子尖叫着，可是他张了张喉咙，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