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最后激怒了易良,被那群混混欺负,把他扒光关在一个干涸的大水缸里。用塑料布把缸口封紧,他就哭着看着他们在缸口围成一圈对他哈哈大笑。
在他以为他就要窒息的时候,陈最拿着把刀把易良的脸划破了,易良尖叫着捂紧脸,他由此获救。从此以后不管是谁欺负他,只要有陈最,他就什么也不用怕。而就是从此,陈最因为他和易良决裂,开始不共戴天。
有时候他很骄傲,是他把陈最从易良这种肮脏的人身边抢了过来,像易良这种人,就连低头给陈最舔鞋也不配。
他看着手指间的烟草在暗夜里一点一点燃烧着,学着陈最把烟送到嘴边吸了一口,烟雾进肺,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赶紧丢在脚边踩灭。
“什么玩意儿。”
他看着清冷的月亮叹了口气,站起来踢了踢烟灰,走了。
他得为了陈最去找金楠木,和陈最认识了这么久,他能百分之百确定陈最颓废成这个样子,不全然是为了他爷爷。
不过有些事情,能瞒下去的,尽管再腐烂,最好就这样永远烂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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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植物的任务就是蓬勃生长,累积灵气,传输给主人。王浔安这段时间一直在生病,高烧不断。她一直寸步不离照顾他,奇怪的是,金楠木无法将灵气输送给王浔安。
金楠木接到温川的消息的时候,忘记自己正在给王浔安熬药,一只手摸了炉子,烫了好大一个泡。
她跟着温川去陈家,两人步履匆匆,相顾无言。金楠木想来,在离开陈家之前,虽然几乎天天在一块儿混,但可能是有陈最在的原因,自己同温川的交流其实并不多。
她对温川的第一眼印象就是温和安静,就像春风一样。但是她看着眼前这个瘦削的男孩子,风将他浅蓝的衬衫吹得鼓鼓的,她才发现自己疏于了解温川,即使两人已经算是很好的朋友。
“在王浔安家过得怎么样?”
他顿了一顿,又补充问道:“应该会比在陈最家条件好点吧?”
金楠木觉得稍微有些不对劲儿,但又察觉不出来是什么,撇了撇嘴:“不是因为条件的问题我才离开爷爷和陈最的。”
温川:“我知道。”
隔了一会儿,他又道:“其实这样对你来说更好,和王浔安走比起继续呆在陈最身边。”
“而且,”他话锋一转,目不斜视向前走着:“认真说起来,你也不算个人类。”
金楠木惊讶:“你...怎么知道?”
温川笑了笑:“我当然知道,所有和陈最有关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说着,温川兀地停了脚步。
金楠木在想着事情,见他停下来,问:“怎么了?”
见温川朝不远处抬了抬下巴,金楠木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到不远处的木头房檐下,站着几个人凑成一群,一大团黑影似的,看不清脸。只有红通通的火星在他们指间挥舞着。他们时不时传出一阵大笑,在这夜黑风高之下,要是一个人经过还是会有些惊悚的。
她见温川锁紧了眉头。
温川:“是易良,他怎么出来了?”
“易良?”之前的记忆席卷而来,眼前浮现出易良脸上那道骇人的疤,想起之前还要烧掉她的疯子易良。
她疑惑道:“不可能吧?杀了人能这么快出来吗?莹莹还尸骨未寒呢。”
温川摇摇头,盯着前方的那群人:“就是他的声音,张狂、嚣张,错不了。”
那群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们,于是有人从屋檐下的黑影中走出来。
那人黑色皮衣,浅色牛仔裤紧紧地包裹着瘦长的腿。双手插在衣服兜里,向着他们走过来。
借着昏黄的路灯,金楠木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孔,又是脸上那道触目惊心、骇人的伤疤,像只肉色的蜈蚣的尸体躺在他脸上。
他走到距离两人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