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第一怎么是一个男孩?恐怕难以服众吧。”
“这孩子倒是有才能,可惜生错了性别,不然恐怕前途不可估量。”
“若不是看在先生的面子上,我也不会收下你,只想提前告诫你一句,日后嫁不了人可别后悔——既然入了我的门,便要做好无论再难的路,也必须走下去的觉悟。”
“嗐,一个男人能干什么。宦海浮沉,迟早被吃干抹净,不如急流勇退,回家相妻教子。”
“就因为他是个男人,所以才没办法做好,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
“把江行的名字去掉,这种事,他就别来掺和了。”
“江太守,我看了你递的折子。此事,我愿助你一臂之力——”
在无数质疑和劝阻的声音中,有人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毕竟,一切,就是从那一刻起发生了转折。
*
下朝之后,皇帝照例回御书房处理未在朝堂解决的事物,而皇长子像一条尾巴似的紧随其后,生怕被别人抢了先。
御书房之内确实有先客,但也不算客。是新上任的内卫齐思乐。
高烈知晓齐思乐为人,因此对他毫不避讳,虽有要事相商,也没有使眼色让他出去,只是大大咧咧地坐到了高拨云的桌案前。
“母上,儿臣有件大事,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早日告知为好。”她神神秘秘地凑到承永的眼皮底下,一边悄悄地扫视着摊在桌案上的折子。
高拨云头也不抬:“有什么事能比你要下嫁乐阳郡主还大?”
高烈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道:“宰相左知如有私通外敌之嫌,兹事体大,望母上早日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