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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匍匐在她身前，恸哭了起来，那样悲恸的哭声像锋利的刀子一样戳人。

楚夕虚抚着他的发顶，哽咽道：“对不起，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我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意外来到这里，是带着使命而来，如今不负使命而归，我就不再属于这里了，可我放心不下你，所以这才不顾一切地再回来看你一眼。”

季明阳抬起头看她，水雾弥漫的眸中尽是哀求，“夕夕带我一起走好不好？求求你，别再抛下我了。”

楚夕没有直接答复他，而是问道：“你还记得我曾经与你说过的话吗？哪怕我必须要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但我会拼了命地再次回到你身边，所以，答应我好好活下去，照顾好念念，别让我担心好吗？我也向你保证，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相见。”

“你不会再信你了。”季明阳定定地看着她，态度决绝，他说道：“你留下来，这次换我为你养魂，我们现在就去找陌阁主，再去求一次重铸肉身的仙草。”

说着就要行动起来，楚夕却道：“没用的，阿彦，本就是逆天而为获得的一次生机，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了。”

“不试试怎知没有？”

楚夕神情悲痛，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才说出口，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陌阁主……他已经身归混沌，以后我们再也见不到他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