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脚腕没事吗?” 楚夕扭了扭脚,脚腕处还残留些许刺痛,“没事,就是崴了一下而已,并未伤筋动骨。” “那便好,否则在下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楚夕笑道:“哪有你说得那般严重,不是你提醒,真被毒蛇咬一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总归是我之过。”季明阳手上拖着一套衣服走至她跟前,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为你疗伤时,损坏了你这身衣服,若是姑娘不嫌弃的话,先换上这套吧!”他将衣服搁置在楚夕身侧,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楚夕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酸楚无限,却又覆上一丝喜悦。 季明阳给她准备的这套衣服一看就是上了心的,他没有选那些凸显身段的束腰裙衫,而是找来一套并不常见的齐胸襦裙。 质地柔软细腻的红色的衣裙,上襦以金色的丝线绣着翩然起舞的蝶,清雅又不失华贵。 换好衣服,她提着裙摆向季明阳走去,准备与他道谢辞行。 季明阳立在门边,迟暮时分,落日的余晖洒进屋内,将地面渡了层霞色,光线恰巧断在他与楚夕中间。 泾渭分明,仿佛隔开了阴阳,生死。 听到身后轻缓的脚步声,他回过神转身望去,纷繁芜杂的思绪陡然凝滞沉寂,脑海中有什么东西欲挣扎而出,清晰浮现。 “夕……夕……”他目光温柔而炙热地看着楚夕,无意识呢喃出口。 楚夕脸色骤变,她感应到季明阳体内那颗断情草有枯萎的趋势。 她心中暗恼不已,明知季明阳对她什么感情,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与他痴缠,出现这种后果,为今之计只能先想办法补救。 “夕阳之景很美,如此美景错过可惜了,劳烦季仙尊搬把椅子到屋外,我想到院子里坐坐,透透气。” 季明阳的思绪被她几句话扰乱,浮上心头的东西又沉了下去,“好,你稍等我片刻。” 院中的景致着实算不得好,无人打理的庭院,凌乱无章,杂草丛生深过膝盖。 季明阳快速整理出一片平整干净的位子,而后从屋内搬出两把椅子,一张小案几,搬得时候,他心中略感疑惑,之前在这住的时候,并未置办这些贵重的家私,这些桌椅是怎么来的? 总归不是什么大事,他现在的心思被魔族那位圣使占满,原以为她伤势痊愈后,便会离开,却不知是何目的,她又一本正经地留在这里观赏落日之景。 不过,此举也正合他心意,他对这位魔族圣使有种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清的亲切感,尤其是她一身红衣站在自己跟前时,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似曾相识的怦然心动。 楚夕刚在椅子上坐好,季明阳拿出几盒点心摆在她手边的案几上,“随手买了几样点心,你若是有胃口,可以先垫垫肚子。” “有,很有。”楚夕激动得双手打颤,迫不及待地去拆那几盒点心的包装纸,“我最喜欢吃醉香楼的点心了,多谢季仙尊成全我这一口。” “你怎知是醉香楼的点心?” 楚夕拆包装的手略微停顿,她笑了笑道:“我常来人界办事,偶然间吃过几次,味道极好,这才记忆尤深。” 季明阳不疑有他,“你……身子不便,魔界圣尊就这么放心让你外出?” 闻到点心甜腻的香气,楚夕竟丝毫没有想吐的感觉,她喜不自胜,拿起盒中的荷花酥大朵快颐。 活像是饿死鬼投胎似的,嘴里塞得鼓囊囊得,口齿不清回季明阳,“不知季仙尊有没有听说过,我这个魔后与魔尊可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吃东西的模样优雅又可爱,季明阳看得愣神,听到她的话,他眼神变得怪异,目光有一瞬间停留在楚夕腹部。 好歹做了那么久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