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君侯,军中将士倒是好说,但我们这一路与轲比能一起南下,两军不免有混杂,到时义从胡骑从胡人那里听说了消息,那怎么办?” 姜维还是细心些,想起了一个最大的漏洞。 冯刺史垂下眼眸,淡然道: “义从胡骑不听凉州军令,却去听轲比能的胡言乱语,那还能叫义从胡骑么?” “既然他们喜欢听,事后就让他们去陪轲比能多说话好了。” 大军征战在外,后无援军,大敌当前,稍有不慎,便有覆没之忧,严肃军纪是必须的。 冯刺史抬起头,扫了一眼秃发阗立: “秃发阗立,我知道你与那些部族的渠帅交好,这个事情,我就交给你去办。” 秃发阗立一个激灵! “诺!” 秃发阗立是继刘浑、端木哲之后,第三个成功洗白例子,广为凉州胡人所知。 平日里可没少胡人渠帅上门打关系。 此时他听到君侯吩咐,心里就明白,自己的考验来了。 出得帅帐以后,他寻了个机会,悄悄地找到石苞: “石将军,今日君侯所托之事,还请教我。” 他素知在一众将军里,论起领兵,石苞可能不是最厉害的,但在部族打交道这种事情上,他肯定是最有经验的。 更别说此人素来颇有计谋。 秃发阗立看到石苞略有犹豫,知道他心有顾虑,连忙发誓道: “石将军且放心,此事除了我之外,再不会有他人知晓。” 说完,他又压低了声音: “将军也知道,吾族妹雪娘,乃是刘郎君的妾室,颇有几分姿色,故这才得刘郎君所宠。” “我族里,其实还有小雪娘十来岁的阿妹,姿色不下其姊……” 石苞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咽了一下口水: “喛,都是为君侯效力,何须生分?君侯之事,其实易耳。” “请石将军教我。” “义从军前些日子不是被人袭击了吗?到现在也没个由头。” “只要义从军里有轲比能部众袭击义从军的流言,到时谁还会听那轲比能所部之言?不大打出手就不错了。” 秃发阗立听了,有些犹豫道: “这样会不会导致两军不和?万一坏了君侯讨贼大事……” 石苞奇怪地看着秃发阗立:“义从与轲比能所部不和,不正是君侯所乐意见到的吗?” 今日在帐中,难道还看不出君侯对轲比能和义从是个什么态度? 他们双方关系好,才会让君侯担心的吧? 而且君侯从一开始,似乎就没想过要和轲比能一条心。 那还怕什么两军不和? 秃发阗立恍然大悟:“多谢石将军指点!” “秃发将军要注意,此事万不可被人抓住了话柄,只要没有追究到将军头上,那就一切不是大事。” 石苞嘱咐道。 秃发阗立点头:“明白!” 只待秃发阗立离开后,石苞摸了摸下巴,喃喃道: “将帅之谋,不可广与人说,不然泄之则事败,如今君侯公开与我等说出图谋轲比能之事,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