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握上刀身,不过也只是将刀放到身边而已。
“是你。”傅红雪看清了来人。
无情将轮椅推进门,和傅红雪保持着距离,这是他们二人都舒服的对话距离,无情总是可以精准地把控和不同人的沟通距离,叶开也可以,只是他不愿意遵守,也不愿意让所有人都感到舒服。
无情玩笑道:“不用这么戒备,我没有敌意,你真该谢谢江流和叶开,有这样的朋友,出门在外很难树敌。”
傅红雪没有答话,眼神落在他膝头。
无情拿起那药包:“我是来抓药的,我有哮喘病,从小就是。”
傅红雪问:“你的腿呢?是怎么伤的?”
“八岁时我全家惨遭灭门,我被打成重伤,刺客以为我死了,让我捡回一条命,不过我的五脏六腑和这双腿都在那时落下毛病,让我这辈子无法站立,更无法习武。”
先天的哮喘、灭门的惨案,都说幸福是相似的,原来不幸也是。
傅红雪问:“那你完成复仇了吗?”
无情只是笑:“我这副躯体,起初活着都耗费力气,但我不能辜负将我从鬼门关就回来的师父,我想报答他,也想做出成绩,于是我又耗费更多的力气走到今天。”
傅红雪当然明白这种感受,认真地听着。
无情道:“大捕头这个头衔,我很珍惜,所以比起复仇,我更想维护所以的来之不易,至于那些人,早已不配浪费我的时间。”
傅红雪道:“你和叶开是一类人。”
“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仍是幸运的。”
你们仍是幸运的,哪怕失去了双亲,经历悲惨的过往,身边仍然有人扶持、倚靠,仍然有冉冉升起的希望。
无情笑问:“你不幸运吗?江流听到了一定不高兴。”
傅红雪道:“…能遇到她,我也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