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瑛篇(三十五)(2 / 3)

着没有动弹。此时听到母亲喊她,她立刻就站了起来,小跑两步扑到母亲的腿边,仰起头稚声稚气地向母亲问好:“娘亲。”

秦瑛一弯腰单手将女儿抱起,亲了亲女儿白净细嫩的小脸颊,很是慈爱地同女儿商量,“怡儿乖,母亲新年教你学练武好不好?”

秦瑛这话不纯粹是见景生情,她对于秦怡那是十分疼爱的,毕竟三十几岁的人了,就这么一个女儿。她之前就想教秦怡练武,但陈语和也很疼爱女儿,同她说小孩子太小,练武就是受罪,等长大一些再练不迟。秦瑛虽然不赞同这个说法,但她忙里忙外,公务众多,事实上,也抽不出时间来教女儿,这事也就搁置了。可是想着马上就要过年了,女儿又长一岁了,她就再次动了教女儿练武的念头,今个儿正好拿出来讲。

说完之后,她还看了一眼陈语和。虽然从礼法上来说,她是秦府的家主,有权决定女儿所有的事。但从内心里,她还是有点怯陈语和的,总觉得只要陈语和不乐意,那就是一场恶战,还是她不一定会赢的恶战。

出乎意料,陈语和这次根本没有反驳她。

陈语和最近也想到了女儿秦怡应该学武的事。秦怡是庚寅年下半年出生的,明年甲午,秦怡就满四周岁了。本来按虚岁算法,秦怡今年就已经算四岁了,秦瑛早前同他提起过要教女儿练武,被他否决了,他觉得女儿点点大,学武太早,太辛苦不说,万一受了伤,可怎么办啊?

如此,拖了近一年,眼看着这一年就要过完了,女儿又大了一岁,他便不想拦阻了。因为他记得秦瑛曾经跟他讲过,说是秦家几代家主都是自幼习武的,只有自幼习练才能武功出众,将来统兵打仗,克敌制胜赢得轻松自己也不容易丢命。

他的怡儿,他便是再舍不得,也是秦家未来的家主,自然要把这家族的荣光传承下去,这是身为武将世家女儿的责任。他不应阻拦,正如每一次秦瑛带兵出征,他都舍不得,却也每次都毫不犹豫地送妻主上战场,没哭过没闹过,没说过一句令秦瑛牵肠挂肚的话。

什么是家国责任,什么是女子担当,他陈语和深深懂得。

此时听秦瑛这么说,陈语和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很是爽快地答应下来:“怡儿是该学武了,妻主新年里要好好教怡儿,怡儿也要跟着妻主好好学。侍身让人给妻主和怡儿各自做两件新练功服。”

陈语和这几年当家理事惯了,便是答应下来,也是用得吩咐教导的语气。

秦瑛已经习惯了,也不以为非,还觉得他这语气已经是难得的正常了。她想起白榆跟她讲的,便顺势夸奖陈语和两句:“很好,语和越发有正君风范了。”

她是个很不会夸奖夫郞的人,尤其与陈语和闹得僵,要她衷心实意地夸陈语和贤惠,她是办不到的,在她看来,陈语和跟贤惠两个字根本不沾边。

她方才在路上一直琢磨,究竟要怎么夸陈语和才能显得不那么虚假,此时终于找到了说法。

陈语和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有些懵懂。他连“谢妻主谬赞”这样的客气话,都想不起来接,只愣怔地看着秦瑛。

他已经记不起上次被秦瑛当众夸赞是什么时候了,秦瑛是个不会说甜言蜜语的人,他的脾气又硬,妻夫两个总是叮叮当当地吵架,他每次都占上风,秦瑛就越来越沉默,两个几乎不能正常聊天了。

秦瑛见状,也不说别的,抱着女儿往餐桌前走,先往侧边位置上去,抬手把女儿放在右手边第二张椅子上,而后摸着右手边第一张椅子的椅背,很自然地回头招呼白榆,“阿榆过来坐,你挨着怡儿。”

“是”,白榆及时地跟了上来,轻盈落座。

秦瑛待白榆坐好,这才坐往正面席位上走,坐在离白榆极近的家主主位上。她坐好了,往旁边瞅一眼,见屈茜犀还站着,抬手指指左手边的椅子,吩咐屈茜犀道:“站着干啥?赶紧过来坐,开膳了。”

“哎”,屈茜犀赶紧从陈语和身边走到这左手边的椅子前坐下,这也是唯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