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瑛篇(二十三)(3 / 4)

她无视她的否认,继续询问他:“来的是什么人?阿榆以前在把酒花前的客人?”

秦瑛问得十分冷静,这个客人的身份,是她从李伯和白榆双双否认有客人来过的行为,做出的推测。但她也不认为这是个什么大事,白榆不可能做对不起她的事,但之前在歌舞坊待过,出入歌舞坊的女子中总会有那么一两个难缠的,看她不在,上门纠缠也是有的。

白榆吓得小脸白了一白,他有些想不明白,秦瑛的思路是怎么回事,他明明都已经否认了,秦瑛居然还自顾自地推理起来了,是从一开始就不信他吗?他今个儿还同李伯说秦瑛绝不会把他往坏了想,可是秦瑛居然把把酒花前的客人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这是拿他当什么了?那些性情放荡不知廉耻的男儿吗?以为他不过是被养在外面的侧室,趁妻主不在就自己找机会偷人吗?

“妻主,妻主干嘛这么问?妻主怀疑奴家?”他的杏眸再次红了起来,声音也很有些委屈,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兔子。

秦瑛一看新婚的夫郎眼睛红了,立马就心疼了,但她是个是非分明的人,虽然心疼白榆,却不会因为这心疼而否定了自己的思考。她坐了下来,把白榆揽在怀里,用指腹拭掉白榆的眼泪,先讲自己没有怀疑他,而后讲自己的证据,“阿榆莫哭,妻主没有怀疑你,妻主知道你是一个好男儿。但你也不能对着妻主撒谎。大门外有马粪和一大片栗子壳,像是有马车在门口停留了很久,加上柜子里的礼物,必然是有人来过了,你怎得偏说没有呢?”

白榆听她这么说,心里头越发委屈,她发现了有人来的痕迹,就能说是以前的客人吗?他只觉一片真心被质疑,万分委屈,全然不去想与把酒花前勾连不断加上撒谎欺骗妻主,是怎样严重的错,秦瑛知道了会不会发火,这怒火他能不能承受,要不要想个新的谎言把这件事情圆过去。

他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来落,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伤心得不行,却只哭诉他最在意的地方:“妻主,便是真有人来,妻主也不能说是奴家以前的客人啊,妻主,奴家是一心一意跟妻主的,妻主不能这么怀疑奴家。”

看来是真的有人来,然而白榆哭得这么惨,秦瑛也不好过于责备,将人搂紧了些,轻声安慰:“是妻主的不对,妻主不该这么问阿榆。”

然而她也只能说到这里,她不是个会哄人的,再说些更柔情的,那是说不出来的。白榆听了半天,就这么两句话翻来覆去,他只好自己抽抽搭搭地引着她说出自己想听的,“妻主以后不能在这上头怀疑奴家,奴家出身不好,在这上头本就是不如人的,妻主说话再不防头,奴家以后到妻主府中过日子,人多嘴杂,怕是要被妻主害死的。”

这话是有道理的,秦瑛点点头,她那日同陈语陌坐在一起喝过了茶,回来就告诉白榆陈语陌想让她把白榆接到秦府过日子的话,白榆当时就是又惊喜又担忧,很直接地跟她讲,能去秦府过日子,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可他也担心他出身不好被府中的人看轻,她当时也曾安慰了他,道是府里的下人虽说捧高踩低了些,却也没哪个是心思歹毒的,安慰归安慰,她心里头也有了个白榆进府可能会被欺负的意识。此刻听白榆这么说,她便知道她今日这话确实问得有些莽撞,这是在外头还好,若是在府里她这么问,别人看她率先怀疑白榆,那不知道怎么样踩白榆呢。

白榆说完继续哭,哭得双眼通红,哭得泪水在锁骨处汇聚成小溪,哭得开始打嗝。

秦瑛心疼得不行,亲了亲白榆的额头,认真道歉,“我以后会格外小心的,绝不会将阿榆置于险地。我今个儿也没有怀疑阿榆,我只是担心会有些不长眼睛的女子,跑来纠缠阿榆,若果真有的话,我下回好好收拾她们,让她们不敢再上门。”

白榆听她这么说,便向她怀里偎了偎,满是眼泪的脑袋贴上她的下巴,这才缓缓地把青莎的事讲了出来,“今日跟奴家一起在把酒花前当差的男儿青莎过来看奴家。妻主是见过的青莎,妻主去给奴家解契的那一日,陪着奴家抱着行李出来的那个,就是青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