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撞得生疼,他自己也觉得脑袋嗡了一声,他顾不上理会,就着相撞的姿势环住秦瑛的后背,把脸颊贴上秦瑛的脖颈,用令人怜惜的哭腔哀求道:“国公,你不要走。”
秦瑛无奈地向后退了一步,抬手抚上他微微发红的额头,低声询问道:“阿榆,我留下你不愿意,我走你又留我,你到底要我怎样?”
白榆双眸含泪,扁了扁嘴巴没让自己哭出声来:“国公,我是愿意的,我只是有点怕,你相信我。”
秦瑛有些不理解,男儿家能怕到这种地步么?墙角的李伯冲着她不断比划,手势变来变去,她若有所悟,顺着李伯的提示问道:“阿榆,你怕什么?怕我玩花样?”
白榆没有接话,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方才根本就没想过秦瑛会不会玩花样,被李伯这么一提醒,他才意识到这似乎也是一个问题,还是一个很让人恐惧的问题。
秦瑛见他不回答,还以为李伯的提示是对的,她蓦地松了口气,用好笑的语气解释道:“阿榆你真是,瞎担心啥呢?我虽然是个武人,可也从不做欺负男儿的事。”
她这话是事实,她虽然不像柳笙几个懂得怜香惜玉,但不管是对哪个夫郎都算得上温和有度,从没干过粗鲁霸蛮的事。
白榆把脸颊贴在她肩头,知道她没有领会对,可是他也不敢再解释,将错就错地道:“是奴家误会国公了,国公这般勇猛神武,奴家误以为,国公去楼上歇着好吗?奴家这就洗沐了上去。”
秦瑛摇摇头,男儿就在她怀里,嘴上说是误会她了,可是身子仍旧在微微颤抖,这哪里是能够接受她的状态,她想了想,决定把事情先缓一缓,“今个儿吓着你了,我先回去衙门去住一宿,改天再过来。”
白榆哪敢让她改天再过来,他们原本说的是明个儿就给他办入籍了,若是改天再过来,那入籍不知道要到哪天办了,他惶急地抬起水漉漉的眸子看她:“国公,你今个儿在这里住好不好?你睡床,我打地铺。”
这叫做什么主意?秦瑛很想要拒绝,可是瞧着白榆那泫然欲泣的表情,又有些不忍心。此时李伯跪在墙角砰砰砰地叩头,“国公,您留下来吧,公子他年轻不晓事,奴才替他给您赔罪了。”
算了,在哪不是睡呢?秦瑛放开白榆,自行往楼上走,白榆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