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瑛篇(十一)(2 / 3)

白榆的脸色,白榆的脸上除了紧张惶恐,并没有特别痛苦的样子,她便放下心来,咧嘴笑道:“是呀,我今个儿不走了,李伯已经把热水烧好了,阿榆你去洗个澡吧。”

今个儿不走了,让他去洗澡,白榆只觉一颗心通通地跳,几乎要跳出胸腔了!一时间紧张得连话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阿榆?”

“国公我没事”,白榆像要强调什么一般,把没事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男儿话说得倒像是没事,可是那发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唇瓣,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秦瑛有些不确定了。她想起手下们经常在练兵闲暇探讨男儿们的脾气性情,一个最为风流的校尉曾经说过一句名言:想要知道男儿是不是真喜欢你,就看男儿情不情愿跟你欢好,不情愿那就是假喜欢。

阿榆只是假喜欢她吗?秦瑛看了一眼房间四周的墙壁,思维有些混乱,如果阿榆是假喜欢她,那怎么会愿意跟着她住到这么寒酸的地方来,倒贴银子也要同她在一起?可若是阿榆是真喜欢她,为什么看上去这么不情不愿?

她一时半刻想不清楚,索性不去想这个问题,只继续催促白榆:“阿榆你没事的话下去洗澡吧,水现在正好,过会儿该凉了。”

白榆赔笑着答应:“奴家这就下去。” 他说完就想转身下楼,然而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压根儿就挪不动步。

“国公,我”,白榆急得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脸色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圆圆的眼眸中全是无助的泪水。

秦瑛见这情形,心凉了半截,她试探着问道:“阿榆,你内心里不愿意跟我是吗?要是这样,也没关系,趁还没有办入籍,我们到此为止也就是了。”

白榆连忙摇头:“不是的,国公,不是的,奴家心里头是愿意的。”

秦瑛半信半疑,她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下床榻,榉木床上挂着喜鹊登梅的红罗帐,帐子两端还结了两对寓意着比翼双飞的丝结,可是床上只有白榆自己的被褥,这被褥还是从把酒花前带来的,显然白榆没有在她方才下楼喂马洗沐的这段足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中布置喜床。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秦瑛自嘲地笑笑,白榆倒贴银子给她做外室,她还以为白榆是真的喜欢她,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白榆应该只是看上了她镇国国公的身份。

不属于她的她也不愿意勉强,只是这么贤惠的男儿,以后不知道会是谁家的夫郎?

她默默地收起心里的醋意,和蔼地道:“阿榆,这里你只管住着,我会让人经常到这一带巡逻,安全上不会有问题的。”

她说到这里,就果断地转过头去,既已决定离去,那么多说无益,而况白榆这么漂亮,很快就会嫁人的,嫁了人有妻主庇护,也就用不着她多担心了。

白榆直到秦瑛走到楼下,方才反应了过来,他手扶着楼梯往楼下跑,边跑边喊:“国公,国公,你等等奴家。”

秦瑛正在兰汤房中换衣裳,白榆追到了兰汤房前面,脚步有些迟疑。

李伯茫然不知情地走了过来,笑着对白榆道:“公子,水好了,公子快进去洗吧,国公真体贴公子,这才上去多久啊又下来试水温了。”

白榆顾不上理会李伯,拍着兰汤房的房门喊道:“国公,奴家是愿意的,你不要走,不要走。”

秦瑛哪里肯信,她已经有过三位夫郎了,没有一个像白榆这么推三阻四的。

李伯远远地瞧着,心里头惊疑不定,但他是做了多年仆侍的人,虽然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却也跟着劝秦瑛:“国公啊,公子年轻,没经过事,您要是想玩花样啊,您慢慢跟他说,他就是眼下不愿意,过不了三五天也会愿意的,您别因为这个就要走啊。”

秦瑛听了,真有一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她三两下换好衣裳,把寝衣往胳膊上一搭,用力一拉房门走了出来。

白榆没提防她开房门,前面拍房门用力过猛,一下子收不住势,正撞在秦瑛身上,额头把秦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