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2 / 3)

听见陈实开了冰箱门,然后是拉开气泡水拉环的声音,接着人就进了屋里来。

陈实面色如常,但姜念尔这种资深酒客一眼出看出来他已微醺,平日里他总是周正而严谨,可这会儿分明已经散了神,一双眼眸里满是压不住的温柔与风流。

姜念尔目光幽幽地盯着陈实看,看得陈实热郁翻涌,还不待问一句你看什么,肩头猛然一沉往前倾去,姜念尔已攀着他的肩膀,勾着他的脖子,微微仰面凑到他唇边嗅了一口:“今天没吃虾装过敏?怎么着,想喝酒吗?”

压制了许久的亲昵心思瞬间被撩乱,陈实勾住面前人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吻住了那双色泽泛白的唇,只一下便抵开唇齿将舌尖探了过去,姜念尔微微诧异,品尝到一点微甜的淡淡酒意,他们喝了香槟。

陈实来势汹汹地亲得她透不过来气,那人另一只手钻进她后襟里在背上顺着脊椎掐摸一番,她当即软了架子顺着他的脚步踉跄两下倒在床上,软瘫厚实的被褥和枕头垫在身下,来回作乱的那只手触感分明,姜念尔神识昏乱,竟莫名其妙的有点羞,又有点道不明来由的恼。

好在陈实还没昏,黏黏糊糊地缠了半天后,终于以顽强的意志力克服昏头涨脑的热情,毅然下床洗澡去了。

姜念尔擦净唇边的水渍,脑子里突然蹦出稿子的后续来,这该死的灵感怎么在这个时候波涛汹涌,她无奈地拉扯好衣服把笔记本抱到床上赶紧敲敲打打,毕竟灵感这东西是玄学,来时不打招呼,过时不再等候。

陈实洗完出来看见她挑灯赶稿的样子,几乎是本能地看了下时间,不才十分钟吗?又不是洗了一个钟头,这就无聊到要去码字了?

助听器放在床头柜上,他轻手轻脚地上床去靠在姜念尔身边,硬生生压出几分冷静来看她聚精会神地打字,看了大约五分钟之后,姜念尔点了保存,又上上下下滚动着快速浏览全文。

陈实在文档开头看见了她的笔名,颇有几分意外。

“你换笔名了?陈徒名号这么响,换了岂不是可惜,都有IP效应了。”他盯着她的屏幕目不转睛,特意凑到她右耳边上说话。

姜念尔混不在意道:“知道陈徒这笔名怎么来的么?”

她自顾自地一口气道出:“大一写作社看稿的时候,陈澍时随手给我敲的,意思就是陈澍时的徒弟。之前用惯了懒得换,但现在我不太想用了。”

陈实有点酸,还有点气自己干嘛说这个话题,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不过还是很理智地压下了这点不合时宜的别扭:“那你新笔名为什么叫陈姜?这回这个陈,是我的姓吧?你这是要冠我的姓?”

气氛突然安静,大约三秒后,姜念尔才有点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会想到这里的?”

“难道不是?”陈实的脸明显垮了下去。

姜念尔突然老实人俯身,回答没遮没掩的:“……没你想的那么浪漫,就陈年老姜嘛,又辣又呛,既称我的文风,又称我的个性。”

陈实都被气笑了:“哦,原来是我自作多情。”

此话一出,姜念尔终于转过来弯儿,侧身笑着攀住了陈实的脖子:“哎哟,陈先生生气啦?”

陈实袖着手不抱她,脸往边上一偏:“不敢。”

姜念尔托住他下巴把脸掰正,两个人鼻子都要碰上:“没戴助听器,别离我那么远说话,听不清。”

陈实闻见一点薄荷的凉气,几乎绷不住:“近点就近点,还不至于贴着说。你这么勾引我,是犯规,是作弊。”

姜念尔得寸进尺地跨坐在他腿上:“那就是说,陈先生不愿意徇私?”

她压着陈实一腔躁意,恶意地往上蹭一下,两人胸腹贴得严丝合缝,一只手掐着他的后颈数他的颈椎关节,一只手在他腰侧来回摩挲,两只眼直勾勾地盯着对方:“陈先生不喜欢姜姜吗?”

话音未落间天旋地转,姜念尔眼前一黑,懵了瞬间后已经被陈实抵在身下,这人的斯文终于让她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