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债(2 / 3)

话,你俩能绝杀娱圈。”

抱着哄了半天,姜念尔困意上涌,渐渐地没了声音。

陈实盯着隔帘上一枚脱落的挂钩陷入沉思。

此刻,他们人虽然离得近,但他知道,她的心很远。

她似乎把心摘到了一边去,放在一个离人群很远的地方,能看见所有的一切,却不肯靠近。

姜念尔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可她自己浑然无知。

次日出院很顺利,回到青城路12号院,姜念尔才把胸口吊着的那口气堪堪放进了肚子里,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好,走到哪里都是家最舒服。

是啊,家最舒服,可从前她需要家的时候,家在哪里呢?

那样的家也叫家吗?谁晓是父母缘还是父母债,她活这一世是来报恩还是造孽?

她辛辛苦苦拼着命想要姜如男走出那个泥坑,过上另一种平凡但是幸福的人生,可谁想到她的努力都是枉然呢?姜如男和她一样,从来都没走出来过。

她没有病就好了,没有病也许一切都还能维持住那即将好转的假象,苛刻的父母日渐温和,出走的孩子与原生家庭和解。就那么粉饰太平几年,双方都习惯以后,假的自然能变成真的,毕竟父母都老了,还能闹几年?

可是她病了,如男崩溃了,一切丑陋过去都被血淋淋的撕开。

姜念尔怕,怕极了,她怕他们那样尖锐,会刺伤母亲。

*

突然清净下来也很难受,从有记忆以来,姜念尔都没这么悠闲过,养病养得她浑身难受。尤其是陈实跟个老妈子一样,要不是因为要上班,估计能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连她喝水多喝一口都要管。

她如今这种情况着实是很难受,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没有胃口,不想吃,吃不下,吃了以后又不舒服,疼、酸、灼热、烧心、恶心,有时候会吐。少食多餐说起来容易,执行起来很烦人,姜念尔感觉哪儿哪儿都不顺气儿。

不顺气儿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想家里,想妈妈,想如男,又十分焦虑自己以后的职业规划该怎么办,总不能养个病就一直养到老?诚然钱够她花到老,可人就这么吃吃喝喝花花的又有什么意义?

没有后路可以退了,她必须得往前走。

没办法,她是个劳碌命,总让她这么歇着,能活生生给她歇出病来。

为了躲避陈实的高压管制,姜念尔先是去公公婆婆那里避难,去了两天就发现她在这里的话,公公婆婆也是十万个小心,单一个吃饭就费尽心思,就为了让她能多吃一口。结果碰上可口的东西想多吃一口,陈实又吹胡子瞪眼地亮红灯。

姜念尔端着半小碗豆腐肉羹眼巴巴地看了公公又看婆婆,陈实毫不留情地拿筷子敲敲桌子:“放下。”

婆婆站哪边都没理,听儿子的觉得姜念尔蛮可怜,听媳妇的又觉得儿子有道理,索性拉着老陈先下桌洗碗去。

姜念尔偷偷地捻着勺子,刚下到碗里,“啪”地一双筷子头就敲在了自己手上,陈实偏头无奈地看她一眼,硬着心肠训她:“不行。”

姜念尔摸着自己被敲红的手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多吃一口也不行吗?我吃不进的时候天天嫌我吃得少,我能吃得进你还管着我。你看我现在瘦得鬼一样,你不嫌手感不好?”

陈实仿佛早有预料,理直气壮道:“以前你有一整个胃,现在你有多少?关键是你这段日子一直吃得少,那你这会儿多吃那一口往哪儿盛?至于手感的问题,我不急,你慢慢养。”

“不过,两个小时后,你可以再喝一点。”

我两个小时你大爷!不让我喝,你也别喝。

姜念尔鼻子里呼哧呼哧的,抓起醋瓶子“咕咕”两下给陈实的碗里灌,灌完就气呼呼回屋里睡觉,陈实眼看着好好一碗豆腐肉羹成了酸汤也没奈何。

果然管生气了,可谁知道多吃那一口能不能行?

公公婆婆这里是没指望了,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