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是赶得上,来了一看就让人来气。
南见凝一张冷脸几乎能沁出冰碴子来:“姜二,你厉害啊。我要是不主动找你聊天儿,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你胃切了?”
姜念尔讪讪地笑:“这不没事儿嘛,切了也不耽搁活。”
话说得轻松,脸上却死气沉沉,南见凝恨不能拉她起来去跑两圈卡丁车,赶紧让她躁起来,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看着太闹心了。
姜念尔这才知道她那样子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稳重,而是一脸灰败,像个语言开关坏了的人偶。瞅着就让人心情阴郁,但她着实觉得没什么可开心的,就这样平平静静地不好么?
她不想躁起来,也躁不起来,没劲。
可心里总满满的,好像被封了个死扣一样,什么都漏不出来。她想撒出来点什么东西,却总也找不到出口。
临出院的头一天,陈实突然打公文包里掏出一只金手镯来说是送她的出院礼物,姜念尔瞧着是个素圈才堪堪放下心来,不过这金灿灿的玩意儿瞅得多了倒越看越漂亮。
完了,她的审美,彻底让陈实带跑偏了。
夜里,姜念尔又觉得隐隐难受,不晓得是剩下的残胃疼,还是她哪里又不舒服,总而言之身上就是说不来的隐隐疼痛,也许是植物神经紊乱作祟。
陈实下班后来医院陪她,就耷拉着腿睡在摊平的陪护椅上,病房里空调温度高,他身上就搭了条夏凉被。姜念尔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子去床头柜上摸了保温杯,倒了铝碳酸镁片,刚刚喝了一口水就看见陈实弹了起来,满是紧张:“哪里不舒服?”
哪哪都不舒服,姜念尔虚虚地握着药片,小口喝着水摇摇头,咽下一口水后才压低声音答一句:“没有,空调太热,我口渴。”
陈实半信半疑地盯着她,似乎想从她本来就不太健康的脸色上看出些什么来,可姜念尔的神色太宁静了,她把什么都遮掩得很好。
“那杯子里还有水吗?我再去接一些。”
“不多了,小半杯。”
陈实起身接过保温杯轻手轻脚地出了病房,在走廊尽头的直饮机上接水,就这几秒钟时间还跑了个神儿,差点被烫到。
他甩着手在旁边的水龙头上冲了两分钟,看手背上并未起泡而只有一片红时才回了病房。姜念尔坐着在翻手机,见他进来才收了起来。
两个人都没了睡意,姜念尔看看那张陪护椅,掀开被子拍了拍病床:“你上来躺着。”说着还往边上挪了挪身子,“我现在不打针,身上也没管子,刀口也长好了,可以抱了。”
陈实心里总算松快一点,小心翼翼地挤进病床上侧着身子把姜念尔抱在怀里,感觉她更加硌手了。
姜念尔盯着陈实也瘦了一圈的脸满是心疼,伸手摩挲着他的下颌骨轮廓,在上面摸到粗糙的胡茬:“看把我家掌柜熬的,脸都小了一圈,心疼死我了。”
陈实后背直麻,很显然并不能适应姜念尔这突如其来的母爱一般的关怀,但心里却抑制不住的又酸又涨:“我都成年了,脸再瘦也不能小一圈。你这话一说都让我怀疑之前我是不是脸太大。”
姜念尔吃吃地笑:“你这人怎么不识心疼呢。你脸不大,我脸大。”
陈实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很是严肃地点了点头:“嗯,是有点大。”
姜念尔面无表情地看陈实,这个老实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陈实看她暗戳戳地咬住了牙,才带着点狡黠的笑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鼻尖:“傻瓜,你的脸就比巴掌大一点而已。”
姜念尔吃了记性:“几个巴掌?”
“一个半吧。”
“……”
陈实不笑了,凑过去亲姜念尔捂在脸上比大小的手掌:“看吧,我没说错吧,一个半巴掌。骨架在这儿放着呢,你本来也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小尖脸,对吧,不能光论脸面大小。你这个骨像绝佳,大哥说你要是跟见凝一起出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