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姜念尔,身上一件同款的黑色短款夹克,里头套着一件牛仔蓝衬衫,扣子还上下错了一颗,黑色的工装裤下踩着一双马丁靴。这身劲装配着那个硕大的头盔,看得人下意识地绷紧了皮,这女人是来打架的?
徐近东忐忑不安地领着两个人到了27楼,却被一排私人保镖拦在了护士站外。
姜念尔不是来闹事的,所以她很是和气地跟对方解释:“我是病人家属。”
对方不为所动,一个看似管事儿的负责人很是强硬地拒绝了她:“我们代表有交待,任何人,包括此次一同随行的常凌员工,都不可以探视。”
姜念尔诧异地看了看徐近东,徐近东无奈地摊摊手:“别问我,我现在还懵着呢。下午出事故后紧急送医,我们都没大碍,也就一点擦伤挫伤,陈实人事不省是让抬走的。结果到了医院,谁也没再见过他。”
“这说的跟被扣下做人质了似的,可你们不是合作关系吗?对方扣陈实做什么?”南见凝在边上插话,适时走近一点站在姜念尔身边,摘了兜帽后的一头银发在人群中尤为扎眼。
“念念,这不对劲。”她试着上前一步,即刻被保镖拦住。
徐近东也是无语:“我说你们医院就算是黑医院,人家属来了总得让进去吧?不让我们同事看那就算了,这是人老婆,有权利在各种知情书同意书上签字的人,你们有什么理由拦着?”
保镖们充耳不闻,就是一个不能进。
姜念尔压着心中焦急和怒火,依然好言好色地问:“那病人到底受了什么伤,严重吗?现在怎么样了?有安排陪护吗?什么时候能探视?”
“如果不方便探视,那能给我个陪护人的电话吗?”
“或者你们谁方便一点,去病房拍张照片给我看看也可以。”
负责人依旧面无表情地甩了一句话:“无可奉告。”
她好声好气地问话,对方却当她空气。
姜念尔火起,一连声质问起来:“不让探望!这病人家属连知情权也没有了吗?护士站都不让我们过去问问,你们到底是医院还是私人监狱?”
负责人冷着脸:“您说是家属就是家属了?您有什么证据?”
要证据?夫妻还能怎么证明?她两口子也没迁一个户口本上,把派出所搬来管用吗?
姜念尔抬腿就要往里冲,果不其然被几个保镖架起来推了出去,她踉跄两步被徐近东和南见凝扶住,三个人脸色难看。
南见凝观察半天,一把揪住徐近东拉到一边严肃问道:“你是不是没跟念念说实话?对方那个甲方代表到底是什么来头?能叫来这么多私人保镖守着,仅仅是跟医院关系很好?”
姜念尔也一脸狐疑地看徐近东,徐近东犹豫几番才不安地说道:“甲方代表姓罗,是人家老总的独生女,这家医院就是人家的。”
“还有,”徐近东有些不敢肯定:“陈实跟那罗小姐好像本来就认识。听他们说话的样子,似乎是旧交。”
“而且,陈实受伤最重,是因为护着罗小姐。这回也是罗小姐正在陪护陈实。”
就在这时,姜念尔突然听见两个护士在那里交头接耳,一人说18床不是大小姐的男朋友吗怎么又跳出个老婆。另一人道她说是老婆就是老婆了?大小姐有多少人攀都攀不上呢,会去跟别人抢男人?然后那姑娘附和道,是呀是呀,大小姐亲口说的这是她男朋友,要不然哪能住进罗总的私人套房呢。
姜念尔咬着牙,满肚子火气烧得她头疼,为着常凌的名声她没在这里闹起来,结果她好声好气换来了什么?
大小姐的男朋友?
她扶了扶助听器,目光凛凛地望向护士站,不知对方是有意在她面前说小话,还是就是纯粹地想八卦,两个小姑娘也好奇地盯着她看,眼神里带着揶揄和探究。
“咣”的一声脆响,姜念尔将背包和头盔扔到走廊的长椅上,自腰间一摸,扯下弹簧棍甩开,面色阴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