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年了,小姜哥被一个老板赖了货款,她打听到那老板虽然是个暴发户还沾点黑,但是个大孝子。大孝子他老娘住在一片要拆迁规划的老楼区,老太太不舍得邻居街坊,大孝子就隔三差五回去看看妈。这小姜就去那老楼区蹲点堵大孝子,你说她也是要钱不要命,这也敢去?
结果呢,碰上强拆的,老太太腿脚不利索被吓得失禁,趴地上都不能动,强拆队的打手们跟拖死狗似的把居民往外拖,小姜那楞头货居然跟人干起来了,愣是护着老太太没让他们摸着。
唉呀妈呀,这可把大孝子给感动坏了,痛痛快快结了账不说,后来老照顾小姜了。
结果这大孝子死了妈以后就彻底黑化,前二年进去了,估计没个十来年是不出来了。
众人果然变了脸色,纷纷感叹小姜哥果然不是白叫的。
姜念尔摆摆手,一脸不好意思:“郎总,最后一回啊!以后可别再给我宣传了,那年我顶着个青紫红绿黄交错的猪头回公司的时候,差点被开除。现在咱们常凌都是规范化管理,我如今是正规军了!”
傅增成总算抓住机会,端着酒杯在桌沿上敲两声:“对,正规军!来来来,敬我们的正规军一杯!”
姜念尔举杯,仰头一口闷了,端庄里透着洒脱:“多谢,感谢各位前辈提携。我一个小辈儿也没什么可回报诸位的,日后咱们在工作来往上啊,我小姜肯定付出十二分努力,让你们看看我们常凌的产品,一流!服务,一流!未来,一流!”
酒局水到渠成地散了,诸位老总各自被司机或者代驾接走,电机部的两位知道要喝酒,压根儿就打车来的,人都走完了,寒暄了半天的姜念尔脸上一直挂着的微微笑意转眼就收了,快得如同川剧变脸。
傅增成看一看手机:“小姜啊,你怎么不打车?我这代驾快来了,不如先送你回家?”
姜念尔拨了一下垂在额前的碎发:“不用,陈实肯定就在附近。”
傅增成伸手,你快闭嘴吧,我懂,我立马滚。
正说话呢,傅增成的电话就响了,果然是陈实问他们酒局结束没,傅增成粗声粗气地骂了一句,挂了电话跟姜念尔道:“他在街转角的麦当劳里加班呢,就几步路,你去吧。”
代驾到了,傅增成走两步又回头:“我说小姜,妻纲不振啊,走哪儿老公都跟着守着,夫管严啊你?”
姜念尔也不生气,目送着代驾把傅增成载走才往路口走去,一抬眼,陈实已经近在咫尺。
高大英俊的男人一手拎着笔记本,一手拎了杯茶饮,上前微微低头凑在她唇边嗅了一口:“喝了多少,酒气这么重?”说着打开茶饮扎了吸管进去才递到她手上,还顺手把她的包接了过去,“蜂蜜柠檬茶,解解酒气。”
姜念尔见到陈实才彻底松了情绪,这一松,还真有酒意微微上头,自我感觉脸都热起来了,她伸手挽了陈实的手臂,慢悠悠地晃荡在街道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娇媚,眉睫弯弯、眼波流转、红唇带勾、面若海棠,陈实几次偏头看她,只觉得胸间彷如演武场,擂鼓阵阵,声声入心。
马路对面的汽车里,小乔总接完一个电话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一转头便看见对面的姜念尔,美艳飒气的女人此刻似乎又变了个人,猫一样柔软妩媚地挽着英俊的男人,两个人间或对视一眼,几乎要溢出粉色泡泡。
助理又叫了一声:“乔总,走吗?”
小乔总叹了口气:“走吧,车窗开开散酒气,我妈不爱闻。”
车子驶过路口,那两个人逐渐消失在视线里,小乔总幽幽问道:“咱们公司为什么没有女销售?”
助理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小乔总,很是意外老板为什么会问这种脑残问题:“咱们这个行业整天跟机器、厂房、工地打交道,女技术员都很少,女销售就更是凤毛麟角。您看那个化妆品护肤品服装食品产业里,女销售遍地都是。幼儿园还都是女幼师呢。”
小乔总默不作声地回忆了一下,感觉